牛玲玲說著,從兜裡把訛過去的五十塊錢掏了出來,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姜然面前:“這錢姐不能收,回頭你再看看腳踏車有沒有碰壞的地方,姐給你拿錢修。
大妹子,之前是姐愚鈍,是姐不講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姐一般見識,對了,你要實在心裡委屈,就抽姐兩巴掌。”
姜然何曾見過有人這樣跟自己說話,驚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救一般的看向許文東。
而許文東也不出聲,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反觀牛玲玲,姜然越不吭聲她心裡越慌,平日仗著牛彪橫行霸道,可如今牛彪都倒下了她又算個什麼東西?
想到這,牛玲玲把心一橫:“大妹子,實在不行,姐給你跪下。”
牛玲玲說著,就要往下跪,這是何曾相似的一幕,姜然心裡一抖,立刻扶住了對方:“玲姐,沒必要這樣,我沒怪你。”
聽見這句話,不僅牛玲玲鬆了口氣,蹲著的牛彪也鬆了一口氣,連忙提醒道:“給東哥也道個歉。”
“我就不必了。”許文東制止了對方,但依然面無表情:“玲姐,道歉可以免,但你記住一件事,我嫂子雖然跟我大哥處過朋友,但兩人並未領證結婚,以後別叫她寡婦,還有,我不想聽見這裡有任何人詆譭她。”
“兄弟你放心,以後這筒子樓裡誰踏馬再敢亂嚼舌根,老孃直接上去抽她。”
“行了,你走吧!”
“那……那我弟呢?”
“讓他蹲著!”
半個小時後,許文東將紅燒肉一掃而光,這時候他才看向牛彪,對方雖然滿頭大汗,但依然穩健地保持著蹲姿,至於他的那些小弟,早已經東倒西歪。
“過來坐,讓你那群小弟都起來吧!”
伴隨著一聲聲痛苦的呻吟,牛彪揉著大腿坐到了許文東面前,臉上卻不敢有半點痛苦神色。
“東哥,你看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我哪知道您在啊!”
許文東沒有理會對方,而是點了支菸,開口問道:“你剛出獄半年吧?”
“對,在裡面你沒少照顧我。”
“別踏馬套近乎。”許文東罵了一句後道:“我記得你之前是因為打架鬥毆進去的,怎麼?現在還當該溜子呢?”
“東哥,我除了這一身肌肉,也沒啥本事啊,不混能有啥辦法。”
許文東吸了口煙,沉默幾秒後道:“這樣,以後你跟我幹吧!”
一聽這話,牛彪的神色是即興奮又緊張,對著身後的小弟們道:“你們先出去等著。”
待得小弟們離開,牛彪則握著拳頭,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道。
“東哥,是要準備幹票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