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用?”陸武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拿過一瓶酒,開始往杯子裡倒,一邊倒一邊說:“許文東的廠子就像眼前的酒杯,我手裡的這瓶酒就像生產線,倒出來的酒有人喝才有價值,如果沒人喝呢?它就會成為一汪溢位來的廢水。”
陸武說完,看向許長順:“據我所知,之前你的啤酒廠幹不下去就是因為庫存堆積得太多。”
“是的,這跟此事有關係嗎?”
“如果許文東的庫存堆滿了呢?”
許長順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陸武是要對渠道下手了。
7月22日,潘國峰率領六個工人趕到了蓮花啤酒廠,利用一天的時間將兩條生產線全部安裝完畢,還貼心地告訴許文東有質量問題隨時聯絡他。
就這樣,兩條生產線順利投產,而為了保證人手,許文東又招了二十個工人。
按照時間推算,新的生產線所釀造的啤酒將會在十二天之後上市,那一刻也正是蓮花啤酒徹底鋪開市場的時候。
7月23日晚,許文東騎著腳踏車來到了紅玫瑰歌舞廳,雖然這種操作聽起來有點土,但在九十年代,騎著腳踏車過來的不在少數,唯一的缺點就是腳踏車容易丟,所以許文東把車鎖在了一棵歪脖樹上。
舞廳呢和往常一樣,人聲鼎沸,一般到了晚上七點,這裡就進入了爆滿的狀態。
許文東在舞廳內轉了一會,終於在一處角落看見柳月紅,此時她正靠在牆上,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男人對其做出壁咚的動作,而當許文東看見男人的側臉時,眼神裡明顯迸發出一道殺氣。
是的,就是殺氣,那個男人他認識,或者說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為前世正是對方強姦了姜然,雖然說他在前世將其打成了植物人,但心頭的恨意永遠也抹不掉。
“紅姐,再喝一杯嘛,我兄弟們都在那邊看著呢。”房樂生的表情又曖昧又猥瑣,雙眼一直往柳月紅的溝裡看。
“房少,我柳月紅在這經營歌舞廳這麼多年,喝不喝酒你還不清楚嗎?也就是你,換做別人我一杯不喝。”柳月紅說著,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房少就別為難我了。”
“紅姐,你這是不給面子呀?”房樂生眼角挑了下。
“怎麼會不給房少面子呢?我只是今天不太方便。”柳月紅依然保持著職業的微笑。
“呵……不方便?”房樂生輕笑一聲,有些不屑:“柳月紅,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在我面前說不方便。”
房樂生的聲音充滿了壓迫感,空氣都開始凝結,不過就在這時候,一直大手突然將靠在牆上,退無可退的柳月紅拽了出來,大手更是順勢摟在了她的腰上。
“寶貝,找你半天了,怎麼跑這來了?”許文東露出溫柔的笑容。
柳月紅明顯愣了一下,用她漂亮又充滿疑惑的目光看著許文東,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走,我們出去聊。”許文東說著,就準備帶柳月紅離開,不過反應過來的房樂生臉色突然一黑,直接吼道:“你踏馬誰啊?”
“你問我嗎?”許文東毫不退讓地盯著房樂生,然後一字一字的道:“我是她男人。”
這一句話說完,最為驚訝的無疑是柳月紅,那眼神都快飄出來了,彷彿在問,你啥時候成我男人了?
而房樂生在愣了兩秒後,重新打量一番許文東,眼神中的目光越發不屑:“柳月紅,你啥時候找了一個這麼不長眼的小白臉?”
“房少,我的私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柳月紅微微一笑:“有機會再陪你喝酒。”
她說完,便打算離開,不過剛剛和許文東轉過身,房樂生狠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兔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識相的話就離柳月紅遠點,否則別踏馬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