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這件婚服很適合你。”
慕凡夕一怔,從小到大,也就只有母妃這般親暱地喚自己“夕兒”,如今師父一開口,話語間彷彿燃起一簇火苗,燒得她渾身發燙。
“是嗎?那……那我去照照鏡子看看。”她低著頭,伸手想推開他,但腰上的手攬得更緊了。
他俯身吻住了她的脖頸,嚇得慕凡夕一哆嗦,隨後順勢向上,摩挲著她的耳廓。
慕凡夕怎麼也沒想到,曾經清冷禁慾的神君如今卻變得如此……如此放縱!
她覺得耳邊一陣癢,身子連忙向旁邊躲:“師父,你別這樣。”
滄元柏聿鬆開了她,看著面前小臉通紅的小徒弟,他倒是忍不住笑了笑:“好好休息,結界給你撤了,明日會有仙侍服侍你梳妝,午時於凌霄殿舉行儀式。”
“嗯。”慕凡夕不敢正眼瞧他,低著頭擺弄自己的衣袖。
聽到關門聲,她一下子癱坐在床邊。
“太可怕了,這還是我認識的師父嗎?”她摸了摸微微發熱的臉,“差一點兒就陷進去,果然應了錦芯話本子的那句話,好的男人都是妖孽!”
她換下衣服,將婚服整整齊齊地擺在托盤上,忍不住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肉。
“真的不是夢,我真的要嫁給師父了。”
一切來得太快,她是真沒適應過來。前陣子還一直告誡自己不能喜歡師父,結果這才過了多久,婚服都穿上了。
她的內心是欣喜的,但又惴惴不安。
睏意來襲,她躺到床上,緩緩地閉上了眼。
-
翌日。
窗外的響動將慕凡夕驚醒。
她起身開啟窗戶,牆邊竟有個渾身是血的妖。她趕緊開門跑過去,抬手化出幻菱劍指向小妖:“你是誰?為何闖入滄廉殿?”
小妖頭頂的鹿角現了形,他捂著胳膊上的傷口說道:“仙子饒命,我本是鹿族的一隻鹿妖,昨天在山中覓食,突然眼前一黑被人綁進了天界的盟予閣。是神君!神君要殺我們!我是偷跑出來的!求仙子饒命!”
“神君為何要殺你?”
“他體內有心魔,想用妖族的靈氣和魔族的魔氣來鎮壓心魔。仙子若是不信,去看一看就知道了,那裡面有很多被抓的妖族和魔族!”
慕凡夕收起幻菱劍:“你走吧。”
“多謝仙子!”鹿妖瞬間沒了影。
慕凡夕喚出螢蟲,隻身前往鹿妖說的盟予閣。
這裡偏僻得很,周圍沒有仙家居住,院落裡的仙草都枯萎了也無人打理,四周也沒有什麼擺設,只有一座樓閣孤零零地佇立在院中。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側耳傾聽,確認裡面沒有動靜後,推開一條縫隙觀察,裡面空無一人。
慕凡夕大膽地推開門走進去,屋內一片荒涼,桌椅板凳什麼都沒有。
她轉了一圈,牆上的一幅畫引起了她的注意。
上面畫著山水美景,紙張泛黃,畫軸邊緣還有些磕磕碰碰的痕跡。
她抬手一掀,牆面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縫隙,她抬手按了按,竟能推動。她乾脆奮力一推,像是開啟了什麼機關,右手邊的地面下沉,一個階梯浮現。
她順著階梯走下去,四周昏暗,牆壁上掛著火燭,走到盡頭處,一扇石門映入眼簾。
慕凡夕化出幻菱劍,警惕的推開石門。
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
十幾個妖族被牆上的繩索禁錮,他們眼中帶著惶恐,直勾勾的盯著慕凡夕手裡的劍。
“本尊方才以為是滄元柏聿,原來是他的小徒弟來了。”魔君從昏暗的角落中走出來。
慕凡夕立刻將劍指向他:“你為何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