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雲城愈發不太平。
就在剛才,祥城城防司令霍巖,派人偷偷炸燬了一處駐地。
士兵死傷嚴重。
沈懷洲趕到那的時候,火拼已經結束了。
敵人並沒有魚死網破的意思,只是故意來挑釁。
但沈懷洲知道,戰爭早晚要來,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在這之前,沈懷洲必須要收拾掉霍巖。
不過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霍巖在祥城紮根多年,現在背後又有東瀛人撐腰,想要弄死他不容易。
沈懷洲打算,親自去趟祥城,暗殺霍巖。
唐子胤道:“我陪你去。”
“隨便你。”沈懷洲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處理好現場,安頓後士兵後,他回家了。
祥城一定要去,可他不放心鍾靈毓。
輕輕推開臥房門,裡面鋪面的涼意。
窗戶敞著,冷風滲入。
鍾靈毓身子單薄,外面只罩了一件很薄的外套,一個人坐在床邊,垂頭繡著手上的肚兜。
沈懷洲走到她面前時,她也沒反應。
彎下腰,撿起地上半成品的男士毛衣,沈懷洲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她,“靈毓,我要去祥城。”
鍾靈毓沒反應,仍是一針一線穿著那隻肚兜。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好好照顧自己。”沈懷洲抬手撫摸她的臉,“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聊聊。”
意料之中仍沒得到回應。
沈懷洲掩上房門。
他沒有立刻走,而是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
偶爾他抬頭往樓上看一眼,希望鍾靈毓能出來看看他。
但鍾靈毓沒有。
她仍怨他,怨他護著殺了他們孩子的‘兇手’唐子胤。
沈懷洲嘆了口氣,起身離開。
外面響起車子轟鳴的聲音,鍾靈毓放下手中的肚兜,慢慢走到窗戶前。
月色播撒而下,她垂眸盯著遠去的汽車。
彼時,沈懷洲在車裡,回頭看著她。
他終於掛上一絲微笑。
坐在副駕駛的李副官說道:“少夫人這是嘴硬心軟,其實心裡對少帥挺掛念的。”
“走吧。”沈懷洲突然鬆了口氣,然後連夜趕往了祥城。
等汽車徹底消失在視野中,鍾靈毓眼裡閃起淚光。
她轉身走到床邊,把繡好的紅色肚兜封進了箱子,然後撿起地上的毛衣,一針一線織了起來。
轉眼間,整整一個月過去了。
鍾靈毓身子漸漸好轉,心裡雖然還沒對以前的事放下,但也算從困頓中走出來了。
她沒有了要唐子胤性命的心思。
此刻,她只在心裡祈禱沈懷洲趕緊回家。
這麼多天,沈懷洲杳無音訊。
半個月前,鍾靈毓還偶爾能聽到沈懷洲的訊息。
可現在,幾乎沒有沈懷洲的訊息傳進來。
鍾靈毓心臟一痛。
她坐車去了沈公館,向沈大帥打聽訊息。
沈大帥一開始不肯告訴她,最後在鍾靈毓的軟磨硬泡下,他還是透漏了一些訊息,“懷洲暗殺霍巖的計劃失敗了,金家和東瀛人早就防範著。”
鍾靈毓眼前一片黑,她險些栽倒在地上。
傭人手疾眼快扶住她,“少夫人!”
“所以沈懷洲到底...”鍾靈毓喉嚨發哽。
“他被關了。”沈大帥攥緊拳頭,“我正派人去金家那邊,找他們談判。”
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他也要把兒子救出來。
鍾靈毓丟了魂似的,面色慘白。
沈大帥道:“你放心,霍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