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洲摟著鍾靈毓,親暱地吻她的面頰。
他的語氣,帶著那麼幾分痛苦,“你在邵城待半個月,就當是出去散心。你不用擔心我祖母和父親,他們這邊我來解決。”
鍾靈毓沒有應。
她只是依偎著沈懷洲,是明面上的順從,和心裡面的抗拒。
沈懷洲單方面地認為她同意了。
他輕輕吻她的唇,繾綣又溫柔,“本來想讓你跟我一起回去住,只是軍政府越來越忙,我沒法照顧到你,你就在陳家住,我想你了,就來找你。”
說著,沈懷洲摸了摸她的臉蛋,“多虧了你之前在軍政府任職時,出的那些主意。雲城治安越來越好,該收的厘稅,也都收了上來。現在雲城財政也穩步上升,還餘下不少錢,可以接收難民。靈毓,我替百姓們謝謝你。”
安靜寬敞的車廂裡,迴盪著沈懷洲沉沉的嗓音。
鍾靈毓靜靜聽著,既高興,又心酸。
她暫時忘了煩惱,就這樣靜靜和沈懷洲待著。
不知不覺,她就睡著了。
在沈懷洲身邊,鍾靈毓很有安全感。
沈懷洲時而吻她的額頭,很想就這樣,歲月靜好,和她一直在一起。
可是,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沈懷洲輕聲叫醒了她。
鍾靈毓也從短暫的溫存中,慢慢冷靜下來。
她下了車,向陳公館門口走去。
沈懷洲在她身後說:“陳聽瀾給你訂的火車票,時間太早了,我讓李副官重新給你訂了票,塞在你的衣兜裡,你二十天後再坐火車去邵城、這些時日,有空我會來找你。”
說完,沈懷洲靜靜等著她回應。
鍾靈毓腳步頓住,但沒有回覆。
陳聽瀾給她訂的火車票,是在三天後。
她三天後就要走。
如果她應聲,就相當於答應了沈懷洲。
鍾靈毓不想騙他,故而沉默。
沈懷洲眼裡閃過失落,隨後他開車離去。
聽著汽車遠去的聲音,鍾靈毓這才忍不住落了淚。
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離開,對不起沈懷洲。
不離開,沈懷洲夾在她和他家人之間,左右為難。
深吸一口氣,鍾靈毓還是堅定了想法:離開。
總歸長痛不如短痛。
苦笑一聲,鍾靈毓失魂落魄邁著腳步,正要踏進陳公館大門。
這時,一個女人突然朝她跑過來,死死拽著她不撒手,“我知道你,你是陳聽瀾身邊的人,你看到少棠了沒,他是不是去找陳聽瀾了?”
鍾靈毓被嚇了一跳。
轉頭一瞧,是個熟悉的面孔,“你是...顧嬌?”
顧嬌一身很廉價的衣裳,頭髮有些凌亂,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她睜大眼睛,急促道:“你回答我的問題啊,少棠是不是來找陳聽瀾了?”
鍾靈毓推開她的手,冷聲道:“金少棠和聽瀾早就離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該來這裡找金少棠,他也不在。”
“不可能!”顧嬌瘋了似的,喊了一聲,“他每天都夜不歸宿,肯定是找陳聽瀾鬼混去了。”
甚至沒經過大腦思考,鍾靈毓當即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直接把顧嬌的臉,打的紅腫。
鍾靈毓警告道:“把你的嘴給我放乾淨些。”
顧嬌不依不饒,開始大喊大鬧。
直接驚動了陳允章。
陳允章得知顧嬌是無理取鬧,直接派人去聯絡了金家。
金家又找到金少棠。
金少棠得知顧嬌來陳公館門口撒潑,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