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把暗中詆譭鍾靈毓的人,儘快揪出來。
鍾靈毓自然也不會承認自己被吊得難受。
她把被子披在胸前,蜷縮著身子,不確定地問:“現在讓李副官去查?”
“嗯。”沈懷洲摸了摸她的臉,“你先去洗個澡,我去去就回。”
他真是一點兒都不避諱。
尷尬的地方,還尷尬著。
真是沒羞恥心。
鍾靈毓別開臉,耳根紅了些許。
她輕咳道:“還是你先去洗吧。”
“這麼謙讓,那一起。”沈懷洲抱起她,去了浴室。
鍾靈毓以為,沈懷洲要在浴室胡來。
可他只是草草衝了下水,就離開。
鍾靈毓洗完,換了睡袍,躺在床上睡下。
迷迷糊糊,她睡了兩個小時。
傍晚九點,門被人推開。
沈懷洲在她耳邊道:“抓到人了。”
鍾靈毓身體一激靈,瞬間清醒了,“這麼快?”
“要不要去瞧瞧?”沈懷洲將她從被子裡撈出來。
想了想,鍾靈毓答應了。
她穿上厚重的衣裳,隨著沈懷洲下樓,一路坐車前往目的地。
沈懷洲帶她來到一棟別館。
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應該很久無人居住。
庭院都長了雜草。
積雪厚厚的一層,寸步難行。
他們走進去。
沈懷洲開啟了客廳的燈。
鍾靈毓巴掌大的小臉,縮在風氅中。
烏黑的眼,倒映著不遠處跌在地上,滿身是血的付老六。
“少帥!我可能被人綁架...”付老六見沈懷洲來了,絕望的面孔,升起一絲希望,“求你救救我...”
沈懷洲面色陰沉。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報紙,扔到她面前,“報紙上的事,是你自己做的,還是有人背後指使你?”
短短一句話,付老六才徹底明白,她確實被綁架了。
而綁架她的人,就是沈懷洲。
沈懷洲是替鍾靈毓出氣來的。
她肩膀瑟縮,慌張抵著沙發,“少帥,我...”
一個衛兵,毫不憐惜地扇了付老六,“少帥問什麼,你就大聲回,少說廢話,否則我的鞭子不客氣。”
付老六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我嫉妒鍾靈毓受少帥偏愛,所以出於嫉妒,才做出這種糊塗事,沒有人指使我...”
她不像在說謊。
沈懷洲吩咐人,把她扔牢裡,關十年再放出來。
付老六臉色慘白。
十年...
女人的青春,那麼短暫。
她怎麼可能在牢裡待十年。
那會毀了她一輩子。
她磕在地上,向沈懷洲求饒,“少帥,我再也不敢了,不然...不然我把這些年的積蓄,送給鍾小姐,當作賠禮。求你別讓我去坐牢。”
沈懷洲無動於衷,他只是偏頭問鍾靈毓,“這個懲罰夠不夠?”
對於鍾靈毓來說,足夠。
她看著付老六的慘樣,沒有一絲同情,淡淡道:“夠了,就這樣吧。”
付老六絕望跌坐在地上,怔怔盯著鍾靈毓離開的背影。
她什麼都沒了...
怒意絕望席捲全身,最後一絲理智的弦繃斷。
付老六撕心裂肺地吼道:“鍾靈毓,你這個賤人...”
與此同時,槍聲響起。
客廳被血液,染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