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鍾靈毓臉色微變。
“肯定是了。”沈懷洲起了殺意,“陳家幫你逃跑,我應該找陳家算賬。”
他鬆開她的身子。
鍾靈毓腿軟地跌坐在地上。
她看著沈懷洲欲要拉門離開,趕忙抬手拉住他,“不是的,沈懷洲,跟誰都沒關係,我沒想逃,你別把陳家牽扯進來。”
沈懷洲停下腳步,蹲下身子,抬起鍾靈毓的下巴,“那你說,你來祥城做什麼?”
原本,鍾靈毓不屑於跟他解釋。
可沈懷洲,卻突然把陳家牽扯進來。
她不得已放低姿態,聲音發顫道:“陳會長來祥城有事,陳聽瀾邀請我一起來,我只是來這邊遊玩。”
“遊玩?”沈懷洲眯著眸子,“既然是遊玩,為什麼剛才不說?”
他明顯不相信。
鍾靈毓垂眸,“我去哪,是我的自由,憑什麼要跟你說。”
沈懷洲蹙起的眉頭微松,“真不是想跑?”
“我母親的仇還沒報,我能跑到哪去?”鍾靈毓默默攏緊衣物。
沈懷洲總算相信了她的話。
他把她抱到沙發上,偏頭道:“李副官給我拍了電報,說派去保護你的人,把你跟丟了。下次去外地,一定要提前跟我講,嗯?”
“保護?難道不是監視?”鍾靈毓同他對視,眼裡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沈懷洲用帕子擦著她軟嫩的唇,直白道:“保護和監視都有。誰讓我的靈毓不乖,心裡總想著逃。”
他眼眸鋒銳,深沉如墨。
彷彿把鍾靈毓所有的小心思都看穿了。
鍾靈毓眼神微微閃躲。
沈懷洲就很想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揍一頓。
這副心虛的模樣,看來想跑的心思挺重。
這些日子他忙著軍務,竟然未曾發覺。
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警告道:“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關進籠子裡。”
鍾靈毓偏頭躲開,安靜得讓沈懷洲很不適應。
若他平時說這種話,她要麼罵他神經病,要麼罵他變態。
今天怎麼沒罵?
沈懷洲沉吟片刻。
是不是他方才把她按在牆邊弄,所以把她惹生氣了?
望著鍾靈毓精緻的側臉,沈懷洲伸手把她抱到腿上,柔聲哄著問:“剛才有沒有弄疼你?”
鍾靈毓不言語。
他吻她的面頰,“我就是個沒文化的兵魯子,有時候生了氣,下手沒個輕重,你要是生氣,打我幾下出出氣?”
說著,沈懷洲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颳了幾下,不輕不重的,倒像是調情。
鍾靈毓抽出手,低聲問:“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別的想跟我說?”
沈懷洲埋在她頸間輕蹭,“我特別想你,靈毓。”
他隱瞞了白衣姑娘的存在。
莫說忠誠,他連坦誠都沒有。
鍾靈毓心涼的刺骨,渾身都在止不住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