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柔端著保溫杯走到我面前：“衛老闆，您這麼玩，不怕玩砸了嗎？”
“玩砸？”我笑著搖搖頭，“你太小看我了。”
“可是...”白小柔咬著嘴唇，“姜美人和馬建國都不是好惹的。
他們要是聯手對付您...”
我打斷她的話：“你覺得他們會聯手？”
“不會嗎？”
“你想想，”我指著監控畫面，“趙雪去找馬建國，說明姜美人已經慌了。
她怕我跟馬建國合作，所以才會派人去談判。”
白小柔點點頭：“那馬建國呢？”
“馬建國更著急。”我掏出煙點上，“他手下的地盤都在東區，那邊醫療物資最缺。
要是姜美人控制了我這批貨，他就更沒機會了。”
“所以他們不可能聯手？”
“不光不會聯手，還會互相提防。”我吐出一口菸圈，“你等著看吧，他們很快就會打起來。”
正說著，王鐵生推門進來：“老闆，汪麗娜又換地方了。”
我調出監控畫面，汪麗娜這次換了身護士服，正在西門附近轉悠。
她手裡拿著個記事本，裝模作樣地記著什麼。
“這女人還挺能折騰。”白小柔說，“要不要我去會會她？”
我轉頭看她：“你有主意？”
“嗯。”白小柔湊到我耳邊，“我可以假裝跟您吵架，然後去找她訴苦。”
“然後呢？”
“我告訴她，您手裡有一批假冒的高階醫療包，準備賣給姜美人。”
白小柔眨眨眼，“她肯定會上鉤。”
我笑了：“你這主意不錯，不過還得加點料。”
“什麼料？”
我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這是一份假的生產配方，你可以'不小心'讓她看到。”
白小柔接過檔案看了看：“這是...”
“讓她以為我在倉庫裡造假藥。”我說，“姜美人最恨別人騙她，要是知道我準備賣假貨給她...”
“她肯定會暴跳如雷。”白小柔笑道，“不過，您就不怕她真的派人來抄倉庫？”
我指著監控畫面：“你看到倉庫門口那個保安了嗎？”
“看到了，怎麼了？”
“他叫張大力，以前是個武警。”我說，“現在是姜美人安插在我這的眼線。”
白小柔驚訝地看著我：“您連這都知道？”
“知道又怎樣？”我聳聳肩，“反正他看不到真正的倉庫。”
“真正的倉庫？”
我沒回答，而是按下對講機：“小張，讓人把那批醫療包搬到西倉庫。”
“明白。”小張的聲音傳來。
沒多久，幾個工人就推著手推車，把箱子從東倉庫搬到西倉庫。
張大力站在門口，裝作不經意地瞄了幾眼箱子上的標籤。
“您這是...”白小柔明白過來，“故意讓他看到？”
“姜美人派這麼多眼線，不給點甜頭怎麼行？”
我笑道，“讓他們看看假貨，真貨自然就藏得更安全。”
白小柔點點頭：“那我現在就去找汪麗娜？”
“等等。”我拿出手機，“先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我故意提高音量：“喂，老李啊，那批醫療包準備得怎麼樣了？”
“什麼？材料不夠？”我繼續說，“那就用普通藥品代替，反正他們也看不出來。”
結束通話電話，我衝白小柔使個眼色：“去吧，該你上場了。”
白小柔站起來，突然提高嗓門：“衛新，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