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啟後,鄭庭領著縣中衙役,當即跪地見禮。
“拜見齊王殿下!”
“拜見魯王殿下!”
齊王朱榑翻身下馬,拽著鄭庭衣服把他拉到跟前,紅著眼睛問道:“我爹呢?”
鄭庭還沒來得及確定,哪能知道老朱到底在不在他衙裡。
“下官不不知道”
朱榑甩開鄭庭,扯著嗓子吼道:“有人看到是你衙裡的衙役把我爹和我大侄子帶了回來,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知道。”
“告訴你,我爹和我大侄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了你的狗命。”
“走,去牢房。”
另一邊,牢房中。
老朱和朱允熥盤腿坐在以緞面被褥取代了乾草的床上。
兩人面前擺著棋盤,朱允熥身邊還有幾個之前牢房的囚犯。
錘背的,捏腿的。
不遠處矮桌上,有吃剩的一些吃食,以及新鮮碩大的水果。
而且整間牢房經過重新打掃,除了因陽光見的少滋生出來的發黴味道,以及還有些陰暗了些外。
論起其他,那可沒一點兒含湖。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在哪不重要,即便是在大牢,那都不愁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之前的那幾個囚犯,也全都跟著沾喝到了湯。
“孫兒輸了。”
朱允熥投子認輸,向來乾脆利索。
“不思上進!”
“你這都輸多久了,就不能有些進步?”
老朱贏了棋,反倒不高興了。
“這樣挺好。”
“孫兒要是贏了,您又得耍賴。”
打牌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既然註定是要輸的,那他何必再努力。
“嗯?”
老朱一個瞪眼,朱允熥秒慫。
“孫兒錯了。”
“孫兒會努力的,爭取迎頭趕上。”
老朱收了棋子,開啟下一局。
“這盤你要再勝不了,小心咱鞋底子招呼。”
朱允熥當即收了正要落下的棋子,一臉地可憐兮兮,道:“孫兒從來都沒勝過一盤,咋能下一盤就剩,您這不為難孫兒嗎?”
圍棋的高深哪是五子棋所能比,朱允熥自接觸之後也曾上心專研,但直到現在一盤勝率都沒有。
“少廢話,快落子。”
老朱一個勁兒催促,朱允熥把手裡棋都戳爛了,卻仍遲遲不落。
“您要不現在就揍孫兒一頓算了。”
本就勝不了的事,又何必白白折騰。
“不戰而降孬種所為,你確定你現在就要認輸?”
老朱把一盤棋上升到這個高度,哪還有他再拒絕的餘地。
話說到這,不下都不行。
朱允熥考慮了半晌後,終於落下了第一子。
之後,便是第三第四。
越到後面,壓力越大。
等棋盤上擺了差不多一半時,朱允熥彷彿已經看到老朱大鞋底往他屁股上招呼過來了。
“您要不再教教孫兒,領著孫兒下個指導棋?”
沒有了競爭,總不能再揍他吧?
“繼續?認輸?”
這兩樣選哪個,不都得捱揍。
“爺爺。”
朱允熥把老朱身邊的囚犯推到一邊,嬉皮笑臉道:“您就教教孫兒吧,孫兒早就聽說您棋藝精湛,好多人都不是您對手。”
究竟為啥不是,大家心知肚明。
“坐回去!”
老朱厲聲呵斥,朱允熥轉身回去。
剛要坐下,帶倒棋盤。
棋子散落一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