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船停泊在碼頭,送行的官員在岸邊排了一長熘,武將們探頭探腦的,都伸著脖子往路口張望。闌
一陣馬蹄聲過後,朱允熥由遠而近。
剛勒緊韁繩,勒令駿馬停下,常升便一把上前拉下了他。
“殿下去哪兒了,上位發脾氣了。”
“走,臣隨殿下去見上位。”
常升陪同過去,無非是想幫朱允熥說幾句好話,以化解老朱的雷霆之怒。
“不用,二舅。”
“我自己去就行了,二舅準備登船吧。”闌
朱允熥把韁繩遞給旁邊的護衛,抬手攔下了常升。
老朱哪怕是打了他,那還把他當自己人。
常升為人臣子的,要是惹怒老朱,往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朱允熥沿著棧板拾級而上,上船之後,直接尋到了老朱的船艙。
“皇爺爺。”
先躲在船艙外面,探著腦袋喊了聲。
“還不快滾進來。”闌
老朱臉黑的,都能滴出水。
“哦。”
朱允熥渾身髒兮兮的,挪著小碎步,慢悠悠移動到了老朱的跟前。
“幹啥去了?”
“走的時候,咱給了你多久?”
朱允熥埋著腦袋,如實回答了問題。
“半個時辰。”闌
“現在多久?”
“一個時辰多”
“誤了半個時辰,讓一船的人連帶著整個鳳陽的官都等著你一個,不守時不守信,如何讓別人取信於你。”
被老朱噼頭蓋臉一頓訓,朱允熥只能垂著頭小心解釋了緣由。
“皇爺爺說的是,孫兒在五叔那兒發現了種高產的農作物,為了往京中移栽,這才浪費了些時間。”
“這麼說是老五的錯?”
“來啊,喊朱橚來。”闌
老朱一聲令下,艙裡候著的魏良仁隨之就要走,朱允熥只得趕忙攔了下來。
“不不是”
“是孫兒非要挖,不管五叔的事。”
說朱橚非要留下他,不過只是說說而已。
挖了朱橚的東西,還讓朱橚背鍋,那可就太不夠義氣。
“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朱橚的,那還是咱的不成?”
老朱不聽理由,只論過錯,晚就是晚了,理由再正當都沒用。闌
“孫兒錯了。”
朱允熥跪倒在地,乖乖認了錯。
咣噹。
老朱把手中棍子敲在桌上,把一長條凳踢過去,沉聲道:“那趴下吧。”
他好像記得,這根棍是老朱給他準備的不假,但一直是掛在乾清宮的。
出門就出門吧,咋還帶根棍子。
朱允熥扭扭捏捏,半天才動了幾步。闌
“皇爺爺,孫兒真是去挖高產農作物了,要是能培育好,達到畝產千斤都不成問題。”
老朱拽過朱允熥,扒掉他褲子,一手按著他,一手往他屁股上招呼。
“皇爺爺,孫兒真錯了。”
朱允熥不斷求饒,老朱理都不理,掄圓膀子,噼裡啪啦的,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船艙外,羅毅靜候老朱的起航命令。
甲板上,武將商議是否給朱允熥求情。
在岸邊,鳳陽官吏竊竊私語。闌
伴隨著朱允熥被打的吱哇亂叫,這些人因皇船為等朱允熥停泊半個時辰的不滿很快全都煙消雲散不說,反而還開始同情起朱允熥來。
太孫又不是去玩的,只是去周王那兒了,叔侄見面,多絮叨了些,也情有可原的。
而與此同時,老朱也收了棍子,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