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趙鳴也不可能拉攏到太多能為他搖旗吶喊之人,僅靠他三番五次的去彈劾對茹瑺仍只會是不痛不癢。
只有有足夠多的彈劾才能起到逼迫朝廷的作用,而要想有足夠多的彈劾必須先得有共同的利益。
能讓這麼多人有共同利益,必然得是個很大的事情。
陳瑛翻來覆去想了良久,終於想到了一個很大的關鍵。
茹瑺兒子除了娶了先秦王之女外,還做了一個非常大的事情,那就是支援了入衡山的清丈。
全國清丈一旦開戰,很多人的白田就得交稅。
而擁有白田最多之人,不就是類似趙鳴等人嗎?
他名下倒也有不少白田,彈劾了說茹瑺阻礙了朝廷的清丈是能遲滯了朝廷的清丈,也算是為了爭取到了些許的利益。
但,這又何嘗不是因小失大。
即便是他手裡的田都沒有了,怕也比不上他仕途從此再不復存在。
先不說別的,沒有了他現在的官身,他手裡的田都不見得能不能保住了。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陳瑛不由寒從心起。
他太急功近利了。
早知道就不應該抓著茹瑺不見岷王的把柄彈劾他了,他的這個奏章一發算是給趙鳴這些人提供了契機。
即便他不再接著往下彈劾,他在這事上的帶頭作用便已算奠定了,
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朝廷對他可沒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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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躥下跳了這麼久,怎就得了這一結果啊。
“怎麼了,陳僉都?”
陳瑛哪能和趙鳴提他想到的那些,只能訕笑著道:“下官何德何能豈能領了這個頭,在下官上面還有左都御史,趙通政使應該和那些主官商議。”
“下官這這身份能給通政使打個下手已經算是非常榮幸了,實在沒那個資格也沒那能力做趙通政使那麼大的事情去。”
他若知道他自己沒那能力,上面還有通政使這樣的主官,那他就不會不事先通知景清那左都御史單獨給朱標上那種奏章了。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陳瑛不過才一拒絕,趙鳴便知道他是想明白其中的緣由了。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陳瑛都不是個能和他們共同進退之人,而且他這樣的人實在值得一同共事的。
他表面上不斷給各各衙門的主官遞名帖,私下當中又抓著茹瑺不拜岷王這種大事沒自己積累政治威望。
這也不算個小事了,既要上奏章不也應該先和他都察院的上官通個氣。
這樣偷偷的上奏章,不也是想以此獨留好處嗎?
人都是有私心的,在官場上更不例外。
但像陳瑛他這種背過主官單獨行動的行為可太自私了,說不準一不留神他的主官就得因他丟掉了官職。
你下面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卻不知道,那要你還有什麼用處?
不知什麼時候就把你害了的屬下,可沒有人願意接受他這種人的。
不說陳瑛他是沒答應,即便是答應了趙鳴這些人都不可能接受的。
陳瑛他憑自己自己之力,成功把自己的仕途走成了一條縫。
不被皇帝看好,又不被同僚接受,那他往後的日子能好了嗎?
“是嗎?”
趙鳴反問了一聲,也並沒再強求。
陳瑛他奏章已經上了,即便朱標留中不發帶頭作用也都已經有了。
不管陳瑛是否答應繼續往下,他可都沒辦法擺脫這一出頭鳥了。
倘若朝廷真要以此治罪,那他無論如何也別想逃。
對於這一結果,趙鳴早有所預料。
陳瑛上奏章的時候或許是沒想到他這樣有什麼不妥,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