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流亡武士沒解決的情況下,讓大明的商賈走高麗先去周防有什麼可以,我也沒說倭國的其他商船不能從此路透過啊?”
讓倭國的商船從大內義弘的地盤上透過,那豈不是讓大內義弘又從中賺了一筆。
“大內義弘,你不過一個名主,積累這麼多財富要幹什麼?”
斯波義將跳起來,指著大內義弘問。
“我能幹什麼?”
“這些地方是當初將軍給我的,我只是做了所有大名能做的事情,以我做的比別的大名好,積累的身家比別人大名多,就就此懷疑我的居心,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說起這,大內義弘還委屈呢。
他不就是不願意拿錢給足利義滿修園子嗎,這就就此否認他對幕府立下的功勞,這能怪的著他嗎?
這難道不是足利義滿卸磨殺驢嗎?
朱允熥端著酒杯,聽得正入迷的呢,足利義滿一拍桌子,呵斥下了爆出秘辛越來越多的兩人。
“都閉嘴,要吵出去吵。”
有些話,不說是當著朱允熥這些大明使節的面,就是對在座的其他人都不能說。
要知道,為了表現對朱允熥到來的重視,足利義滿不僅邀請了北朝一些大名主,就連南朝有頭臉的大名主都在。
作為一個不是以正當手段統一了南北的人,最怕別人知道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秘辛。
斯波義將站出來擠兌大內義弘,那是為了向足利義滿表忠心。
眼見目的達到,立馬乖乖閉嘴。
而大內義弘就一樣了。
他至始至終都不認為自己有錯,在他看來足利義滿對他和斯波義將的教訓,無疑是對他最大的不公平。
“殿下,在下敬您。”
大內義弘端起酒杯,向朱允熥再次敬酒。
這次,大內義弘沒加任何措辭,足利義滿也不好再打斷了。
朱允熥端起酒杯,仰頭喝了個乾淨。
“將軍,屬下告退。”
之後,不冷不澹的和足利義滿道了一聲,不等足利義滿應允便提前離席。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足利義滿說了幾句走,這是對足利義滿無形的反抗。
足利義滿臉上帶著慍怒,當著朱允熥他們的面又不好發作,心裡怕是被氣得不輕。
在大內義弘走了良久,足利義滿這才終回過了神來,舉著酒杯邀請朱允熥繼續。
其實,今日的這頓酒宴本只是接觸一下,根本不會有實質性的深入交流。
等大明的回覆國書遞交了,雙方間的外交關係真正的達成了,才會往下談經濟文化等方面的合作。
沒有了大內義弘這個變數,酒宴上的其他眾人,哪怕是有足利義持這個最不願向大明朝貢的人。
因手中沒啥像樣的底牌,也只能看著足利義滿舉杯相邀,主要是和朱棣一杯杯的灌酒。
朱允熥酒量不好,足利義滿的熱情只是為了讓大明看到他們的誠意,又不是要簽訂啥協議了,沒必要把朱允熥給灌醉。
大內義弘走了後,一頓酒宴又吃了半個小時才終於結束。
反正朱允熥這次帶出的這批使團,那都是授老朱之命挑選的最優秀的。
每個人至少都有數十次的出使經驗,各種疑難問題他們都曾遇到過,無論口才還是學識那都是萬里挑一的。
即便只是閒談,那都能以外交的語言回答,看似說了很多,實則一句實質性的都沒有。
就著這樣,卻還能讓人賞心悅目。
這頓酒宴就是這樣,朱允熥和朱棣定了發展方向後,那些使者便像口吐蓮花似的,透過一系列的套話把大明和倭國的關係比喻的情比金堅。
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