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著咱的錢糧,咱要用錢的時候你卻告訴咱你拿不出來了。”
“那咱的錢去哪兒了?”
老朱氣場全開,冷然盯著鬱新。
錢去哪了,老朱不應是最清楚的嗎?
花的時候不節制,沒錢的時候又問錢去哪兒了,鬱新現在估計只剩下無語了。
只是,老朱問話他也不能不回。
只能拱手,道:“戶部要全民種植牛痘,還要建發電站,一下增添兩項巨大耗資實在是不堪重負了,請陛下能愛惜民力,縮減軍費支出。”
鬱新都出頭了,其他人好歹得有些表示。
順著鬱新的話茬,很多人紛紛道:“請陛下愛惜民力。
這些人無論換上來多少,其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碰到有利於自身的,花多少都沒問題。
和自己利益相悖,那就上升民生百姓。
“好啊。”
老朱掛起了淺淺的笑意,道:“朝廷今年確實增添了兩項巨大耗資。”
“那這樣,所有官員俸祿減半,你們這些京官平常俸祿最高,那就都免了吧,等朝廷來年手頭寬裕再補上。”
大明俸祿本就是史上最低,這還要全都停了,他們往後吃啥喝啥。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敢接話。
即便自己家境足夠支撐,但不能不考慮別人。
他們誰是要敢應,必會成為眾失之的。
“怎麼,不願意?”
遲遲沒人回應,老朱澹澹問了句。
隨後話鋒一轉,瞬間凌厲了許多。
“你們的俸祿不能停,卻讓咱縮減為大明出生入死將士們的安家費,你們可真敢想。”
這話也算客氣了。
再進一步,就要罵不要臉了。
“鬱新掌咱大明錢糧,卻不能為大明子民所用,這是嚴重的瀆職。”
“鬱新即刻下獄。”
“方成洋,由你牽頭調查,著重查鬱新掌管戶部以來是否存在貪墨。”
一旁等候多時的方成洋,聽到老朱命令後當即展開行動。
眨眼功夫,兩校尉便扒掉鬱新官服,把人押了下去。
任憑鬱新如何喊冤,但都無濟於事。
在鬱新被帶走後,老朱又道:“誰還有話說?”
老朱嘴上讓人暢所欲言,但話中的威脅的意思都快噴湧而出了。
他們誰若要開口,少不了就和鬱新一樣下場了。
錦衣衛那是何地?
進了那地方的,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的。
在老朱強勢的威壓之下,良久都沒人表態。
“咱給你們說話的機會了,是你們主動不說的,那軍卒退役之事就這麼定了,誰要是再在背後嚼舌根破壞軍卒退役,以動搖軍心論處。”
那些文臣不說話,那就由老朱說了。
老朱說完,卻沒人回。
他們本就不願意,不反對就不錯了,哪還能在指著他們心甘情願答應。
而老朱偏偏不信邪,非逼著他們贏下才罷休。
“咱說的沒聽到?”
“遵旨。”
拉拉垮垮,很是勉強。
“咱的俸祿少的讓你們連飯都吃不起了?”
在老朱不依不饒之下,這才終於得到了群臣還算滿意的回覆。
“臣遵旨。”
雖然不算洪亮,但至少異口同聲了。
“夏元吉。”
隨後,老朱喊道。
“臣在。”
聽到老朱的招呼,人群中的夏元吉出班。
“臣在。”
“由你代任戶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