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不能讓咱的江山,亡在你的手裡。”
對於老朱的脾氣,朱允熥早摸清了。
凡被他認準的事情,越是解釋越越嚴重。
就像現在。
他但凡敢多狡辯一句,那就不是被臭罵一頓就能解決的了,少不了就要挨頓揍了。
朱允熥摸摸鼻尖,先主動認了錯。
隨後,才道:“皇爺爺,高煦同樣仰慕四叔的弓馬騎射,但四叔需常年在外領兵,一直沒有太多時間跟隨四叔學習。”
“四叔這次訓練水軍恰好是個機會,不如就讓高煦也跟在四叔身邊打磨一下拳腳,將來也能出去建功立業。”
既承認幫朱高煦說這事,總是該履行的。
聽罷,老朱瞥了眼朱允熥。
微微停頓片刻,終還是退了一步。
“老四,你決定吧。”
朱棣作為一個藩王,約束他的東西很多。
外出的儀仗,包括帶誰不帶誰,這都是有規定的。
沒有老朱的單獨鬆口,朱棣對朱高煦再待見,出去的時候也沒辦法把他貼身帶在身邊。
“謝謝爹。”
朱棣笑了笑,向老朱道謝。
五日後,朱棣點兵出征。
朱允熥擠出時間,在碼頭上送別。
“四叔,一切順利。”
朱允熥拱拱手,把倭國的佈置和盤托出。
朱棣背井離鄉孤軍作戰,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倭國提前佈下的這些暗樁。
說不準,哪個暗樁就能讓他們逢凶化吉。
“放心吧。”
“南北統一的倭國不足以與大明抗衡,現在一盤散沙的倭國,在大明跟前更就如待宰殺的羔羊一樣。”
,!
“等著叔的好訊息就是。”
一個能以區區八百人打下靖難的人,對付一個倭國不是信手拈來的嗎?
“侄兒靜候四叔佳音。”
朱棣話沒多說,往數十步外的朱高煦和朱高燧身上一瞅,道:“你們幾個聊。”
朱棣才剛一走,兩兄弟當即飛奔而來。
朱高煦高興的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朱高燧則耷拉著腦袋帶著些無精打采。
“高遂,這事兒我得解釋一下。”
“我只說是讓高煦跟著四叔去學習,並沒有提及到你。”
不用朱高燧說話,朱高煦一擺手,大喇喇道:“別搭理他。”
“說起來,是我對不住你。”
“聽我爹說,你回去被皇爺爺罰了?”
說到這,朱允熥瞬間蔫了。
“你也別誤會,我爹就是藉此機會告訴我,讓我別帶壞了你。”
朱允熥擺擺手,無所謂道:“罰不罰的我都習慣了,就是最近不能經常出宮了。”
“今天要不是送四叔去出征,我還得去內閣批奏章。”
說著,在朱高煦身上拍了拍。
“算了,不說了。”
“這是個好機會,我等你們倆凱旋。”
之後,又拍了拍朱高燧。
“高遂,好好幹。”
朱高燧苦笑著應下,朱高煦躍躍欲試的早就迫不及待了。
“放心,區區倭寇不在話下。”
朱高煦欲言又止,又道:“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顯得像個娘們。”
“總之,你這兄弟我朱高煦認了。”
不管咋說,朱高煦唯一的缺陷就是有勇無謀而已,為人處世還是能說的過去的。
“好好幹!”
朱允熥一直望著朱棣的戰船漸漸的消失不見,之後這才拖拖拉拉的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