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藍痛苦的哀嚎下,江簫和秦安清點完了他囤積的所有糧食。
其數目令江簫倍感意外。
“這麼多?”
想過阿藍還藏了糧,但也沒想到藏了這麼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清繳什麼大貪官的私庫呢。
其中谷物比較多,並不算是貓眼獸喜歡的食物。還有一些肉乾,江簫交給了秦安保管。
不怪江簫不肯給一點到阿藍手裡。這食物到了阿藍手裡他只會囤著,這樣炎熱的天氣,吃沒吃上說不定就已經放壞了。
當然,答應了阿藍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江簫讓阿藍變成倉鼠的模樣跟著她,看著都順眼很多。
當時阿藍還在心裡竊喜。因為他發現江簫在族群裡面總是在偏中間的位置,那是一個大家都隱約保護著的位置。
阿藍美滋滋地想著自己算是跟對了,跟著江簫一定危險指數最低。
直到一隻赤鳶出現。
要不是江簫及時抓住了他,恐怕他就跟著颶風飛走了。
阿藍恍惚的地呆在江簫掌心,神情恍惚。
“笑死,這還有個小玩意。”羽一饒有興趣地看著瑟瑟發抖的阿藍,“放心,不吃你,都不夠我一口的。”
“你怎麼在這裡?”江簫蹙眉,把阿藍藏在身後,離開羽一的視線。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其他貓眼獸在休息,江簫因為觀星就還清醒著。只稍稍離開了族群一下,這隻赤鳶就見縫插針地過來了。
雖然看起來好像沒有惡意,不然剛剛差點被吹飛的就不僅是阿藍了。
“哇!你認出我了誒!”羽一頓覺驚喜,她朝著一個方向喊,“羽二,她知道我誒!”
從樹後走出了另一隻赤鳶。
羽二並沒有很靠近她們,只是遠遠看著。
落在地面的赤鳶是打不過貓眼獸的。更何況這附近還有這麼多貓眼獸,只要和羽一正在溝通的這隻貓眼獸開始呼救,羽二保證就羽一這個距離,肯定得掉點羽毛才能走了。
羽二還是愛惜自己的羽毛的,他才不要靠近。
羽一也不介意羽二這獨善其身的態度。
她依舊感興趣地看著江簫:“哦對,我叫羽一,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認出我就是那隻赤鳶的?”
江簫沒有回答,只是目光移向她的翅膀。
那兒是她親手射的箭傷,傷口周圍的羽毛都變得有點禿了,還是比較明顯的。
羽一也注意到了江簫的目光,他們赤鳶和貓眼獸一樣視力都好,晚上也不例外。羽一順著看向自己的翅膀,張開揮了揮。
“害,這傷口啊,早沒事了,你不要介意!”
江簫:?
她為什麼要介意啊!?這隻赤鳶的腦回路好奇怪,還是說所有的赤鳶都是這樣的腦回路?
江簫沉默了。
而且這隻赤鳶之前分明就想搶走夢夢,現在卻主動落在地上,把自己放在弱勢的地位和江簫溝通。
語氣居然還很和善。
羽一見江簫不說話,又見江簫一直是人形,乾脆也變成人形與她面對面。
赤鳶化作的少女,即便面容姣好也不乏攻擊性。她一雙眼眸在暗夜裡熠熠生輝,紅色的短髮看起來颯爽,華麗的紅色羽毛點綴在她的衣服上和鬢角處。
她的聲音依舊是中性的,湊到了江簫的面前說:“不說話?怎麼?真生氣了?”
“別這樣小氣嘛,你們家小朋友現在也沒事不是嗎?我當時受傷了,現在也沒事,多好啊。”
“如果你過來就是為了再吃一箭,我可以奉陪。”
“哇!酷誒!不過還是別了,你那箭還挺疼了,誰教你的?”
見眼前的赤鳶完全沒被自己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