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客氣什麼!”悅月衝她笑起來,“下次請我們吃飯就好啦!”
楓藍:“我想吃隔壁新開的那家。”
“好!就這樣決定了!”
見兩個人一唱一和地就決定下來,江簫也跟著笑起來,連著幾天壓著的陰霾都消散了不少。她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已經專注工作的楓藍,想到了他剛剛的話。
的確,其實最差不過的情況就是研究腰斬,或者說早點放棄這個研究也能平復星網上的紛爭。而她現在還能拼命擠出這些時間……想必沈明航那邊頂了不少的壓力。
可是行已至此,停下的話太遺憾了。
江簫不喜歡遺憾。
況且她從來沒有想過讓別人來當實驗體,從一開始她的設想裡第一個嘗試的人就是她,也只能是她。
如果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研究成果,又憑什麼讓別人去相信呢?
在她脖子後面鼓動著的腺體之中,不僅是她的資訊素,還有原主的執念。而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也早已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了。
或許連江簫本人也沒意識到,她會有這樣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法正是因為她並非這個世界的人。當一個社會制度已經成型,固有的思維很難再去撼動。
在江簫的前面並非沒有omega想要試圖改變,就像這個身體的原主,她喜歡機甲,嚮往星空,和大眾心中的omega大不相同。
又或者像曾經以割除腺體來反抗的omega,最後傷害的卻是自己的身體。
無可否認一些omega喜愛現在的生活,前提是這就是他們擁有選擇權利下的選擇。
江簫無法去主張究竟哪個選擇才是更好的,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走向了另一條更為狹窄的路,並且江簫相信這條路不會一直狹窄下去。
就像她在上個世界所做的那樣。
而現在江簫的想法還要更加純粹直接一些。她想去看更多的可能,因為她對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好奇。
而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要更多同樣對星空好奇的人擁有去看看的機會。畢竟……嘗試各種各樣的事情,對江簫來說是那樣有吸引力。
正因為她的生命如蜉蝣,朝生暮死,她才不肯放過生命中任何一處風景與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