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不就是不認字嘛。
沒什麼好丟臉的啦。
硬要說的話，已經在清瑜那裡丟夠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江簫想開了，臉上甚至還帶上了笑容抬起頭。
就看到將軍夫人紅了眼睛。
江簫：？
不是，她只是不認字而已。
又不是死了，應該不至於讓人哭吧？
她又看孟將軍，就見孟將軍神色恍惚。
？
只見將軍夫人拿了手帕，輕輕靠在孟將軍肩上，背過江簫擦了擦眼角。
“連這不識字的模樣，都和凌兒一模一樣。”
太像了。
孟凌也還是大字不咋識一個的時候就上了戰場。
孟將軍也心情複雜。
他安慰地拍了拍愛妻的肩膀。
“沒事。”
凌兒沒教別人認字是好事啊，不然這不誤人子弟嘛。
他回想起孟凌當初的模樣。
不是沒人教他點詩書，實在是他練就了一門絕活——看到夫子睡大覺。
那真的是倒頭就睡，來教的都只拋下一句充滿怒氣的“孺子不可教也”就甩袖離去了。將軍夫人倒想過親自教，也耐不住這小子滑得和泥鰍一樣，根本捉不到啊。
江簫真有點一頭霧水了。
她只聽清了凌兒兩個字。
凌兒？
那是誰？孟凌嗎？
這和孟凌有什麼關係？
雖然不太明白，江簫還是沒有打擾兩個人回憶往事。
不太理解但尊重。
她獨自一人又拿起弓，開始掂量著哪把弓箭用起來會比較順手。
雖然曾經有塞林教她弓箭，但是騎馬射箭也是頭一遭。比起站在原地還是更加困難了啊，而且她還要從頭學騎馬。
孟將軍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江簫尊敬他，也很感激他和將軍夫人。畢竟他們算是給了江簫在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可能性。
不然她大概也會跟著花捲一起參軍？
唔……雖然這個世界好像是女子不參軍參政。女子學堂裡就算有教騎射的夫子，教的也比較寬泛。
真是有點不太習慣了。江簫的認知還有點停留在上一個世界。在貓眼獸的認知裡面，女性的地位要更高一點，非要說的話也是看武力定地位。
所以老實說，在這個女子不能參軍參政的時代，孟將軍肯這樣不留私心地教她，她當然是感恩的，尤其是孟將軍說武器庫裡面的武器隨意挑，訓練場地也可以隨意使用的時候。
江簫掂量著，選了一把比較重的弓箭。
這把弓她握得順手，是一把好弓。
雖然塞林來的話……肯定免不了要開始挑刺了。
江簫輕輕地笑起來，還幼小的面容帶著成熟的風韻，這樣矛盾的情況落在江簫身上卻不顯得違和。
她抬眼看向孟將軍他們。
“我選好了，就這把。”
卻見這次孟將軍也紅了眼眶。
江簫：？
她一時間有點遲疑。
孟將軍和將軍夫人……原來是這樣多愁善感的人嗎？
她以後要不還是更注意一下他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