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聽上去比教二皇子的夫子還要兇。
以前的江簫對這種填鴨式教育嗤之以鼻，現在她奉為圭臬。果然，人是會變的。
這裡頭都是些官員的孩子，江簫自然是不能進去了。不巧門窗也緊閉，用紙封住的窗戶看不見裡面的光景，江簫只能抱著紙筆聽裡面夫子的聲音。
她小小的身子勉強夠得到窗臺，便將自制的筆記本放到窗臺上，手裡翻著從二皇子手裡順到的書籍，開始一個個對字。
這樣依舊很勉強，但多少也管點用。
拿出來的筆墨有限，她不捨得用太多，聽到比較陌生的字眼就用自己會的母語寫下來，方便自己理解。
真是很奇妙的感覺。
有點像在學一門自己會說的外語。
江簫到後面乾脆坐了下來，靠在牆壁上，手裡也翻閱著看不太懂的書籍。
就這樣，這兩天小小的江簫白天陪著二皇子讀書，傍晚來聽這邊夫子講一個時辰的課。
每次都跟不上進度，因為江簫每次都會“遲到”。
今天過去的時候，江簫照常準備了紙筆，卻發現窗戶是開著的。
？
有點奇怪。
不過聽聞的確會有夫子因為課上學生打瞌睡，就故意開了窗讓學生醒瞌睡，畢竟這一月的風還是刺骨的。
不過這對江簫來說肯定是好事啦。
畢竟這樣聲音就聽得更清楚了，她還能看到裡面的光景，更能跟上學習進度一些。
江簫的臉都凍得紅彤彤的，她踮著腳從開著的窗戶往裡面看。
想看看“教”了自己多天的老師究竟長什麼模樣。
之間學堂裡零星坐著幾個學子，站在前面的夫子用的依舊是江簫熟悉的聲音……
但是無論如何江簫也無法把這個聲音和眼前這相貌柔美的夫子聯絡起來啊！
手持書卷的寧夫子長髮及腰，一雙細眉搭在柔和的眼睛上，和江簫想象中的老頭完全不同。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沒想到寧夫子這麼年輕。這下她之前跟不上進度的時候在心裡著急罵了幾句死老頭做不了數了。
江簫感慨了一聲，雙手離開了窗臺繼續開始學習。
開了窗戶後果然舒服了很多。
江簫現在把半張臉埋進圍脖裡也能聽清裡面在講什麼。
江簫就這樣靠在牆上，安靜地享受著片刻屬於自己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