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秦安費力坐起來。
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不受控制地冒出來,棕色的豹尾纏繞著江簫的腳腕。他覺得有點頭暈目眩。
江簫在懷裡睡得也不太安穩,眉頭緊鎖著,力氣也沒有絲毫放鬆。秦安根本掙脫不了江簫。
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也需要冷靜一下,最好是泡在水裡,體溫居高不下真的要燒得他理智都喪失了。
偏偏還對眼前的人做不了什麼。
忽然他敏銳地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聲響。
有人?
秦安低頭看著江簫緊蹙的眉頭,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了,粗重的呼吸落在江簫的脖子處,他難耐地控制著自己的身體。
聽到那聲音越來越近,像是往這邊來了,秦安的獸瞳猛然一縮,危險的氣息自他身上發出。
他將江簫的臉埋在自己懷裡,手扣緊她的後腦勺,將她藏的嚴嚴實實的,目光不善地瞥向聲源地。
是路過的村民。
大概也是聞到了香氣過來的,遠遠的目光就窺視著秦安懷裡的人。
還沒看清什麼,就聽到秦安壓抑的聲音。
“滾!”
他臉上的疤痕在這一刻就顯得扭曲起來,看起來可怕極了。
路過的草食系動物:被嚇暈。
早就覺得秦安不友善的他們立刻走了。
秦安扣著江簫後腦勺的手微微顫抖著,直到聽不到任何聲響,確認那些人已經走後才迅速鬆開了江簫。
就像放下一個定時炸彈。
他狠狠捋著髮絲,毛絨耳朵也羞得顫抖,但臉上寫滿崩潰。
“到底什麼時候才好啊!”
真的要瘋了!
……
…
江簫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美美伸了一個懶腰後就發現自己躺在秦安的床上。秦安家裡就一張床,還有一個地鋪。地鋪是江簫來後才鋪的,每次江簫要住在這裡,他就變成花豹的模樣趴在地上睡覺。
因為最近空餘的時間多了,秦安也好好把家裡裝修了一下。現在秦安的家比江簫第一次來的時候要好多了。
江簫坐起來,秦安這時也恰巧推門走了進來。
他似乎又長高了一些,進門的時候還微微彎了一下腰。頭髮也長到了披肩的長度,額髮下金棕色的眼眸流光溢彩。
“你醒了?”秦安停頓了一下,“你還記得……”
江簫眨眨眼。
“昨天事情?說實話,不太記得了。”江簫垂眸努力回憶著,“只記得當時好像抱住你了,後面就沒有印象了……”
江簫抬眼,就看到秦安的臉紅了。
秦安的膚色較深,江簫都能看出紅了,她都不敢想秦安的臉究竟會有多燙。
這下江簫的心裡也開始打鼓。
“嗯……我是不是做了不太好的事情?”江簫不確定地問,“你想要我負責也可以的。”
不能吧。
江簫自認還是瞭解自己的,就算再難忍應該也會留著底線……
看著秦安越來越紅了,江簫陷入了沉默。
應該……會留著底線的吧。
要不她還是先道歉?
“沒有,昨天什麼也沒發生。”
秦安快速說完,放下一籃子的漿果就走了。
“秦安!”
江簫想要喊住他,然而秦安埋著頭就衝出去了,腳步完全沒有停頓。
江簫的目光移向籃子。
臉也一點點紅了。她捂著臉。
雖然記憶不是很清晰,但她其實還能回憶那時候的感覺。鋪天蓋地的能吞掉理智的慾望,身體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