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其中之一。”
“背叛?”清瑜忽然來了興致般,不再一副消極的模樣,“什麼叫背叛?”
林芷青微不可察地皺眉。
二皇子是什麼意思?她自以為說得足夠明白,而二皇子也絕非看上去的懵懂無知。那雙狡黠的眼睛好似惡作劇成功的貓,林芷青心中感到不對勁。
她沉默地看著清瑜,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來了。
自從江簫奪下靜月灣的一年以來,皇帝開始病倒,而長垣的捷報不斷,已經發展成不容忽視的規模。
而在這期間,林芷青也見過江簫。
大抵是戰場總是殘酷的,每次見到江簫都覺得她身上冷肅的血腥氣濃了幾分。像一頭惡獸,在你的面前不斷膨脹,爪牙越來越鋒利,而你拽著惡獸韁繩的手也不自覺地沁出冷汗。
林芷青想諷刺清瑜是否對於掌控江簫過於自信,就聽到他繼續說道:
“我不覺得那個位置是我的。”
林芷青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
“二殿下。”她吐出的話語都像浸了冰水,“你真是無可救藥。”
在這樣的高位,在這樣的條件下,卻毫無野心。
“隨你如何說。”
流淌在清瑜指尖的琴音又平穩起來,他垂下的面容上是不曾流露在人前的平靜。
也在沒搭理陰沉著臉看他的林芷青。
……
長興32年,長垣軍於靜月灣私下與北齊簽下停戰協議,自此北齊近一半的領土歸為大周,綏月隨之與長垣互通道路,可隨意來往貿易。
“綏月國還真是懂事啊。”衛璃摸摸下巴,看著綏月國傳來的密信。
隨意來往貿易,其實說成大白話就是在給大周低頭,日後不僅不會來索要金銀布匹,甚至每年還要上供。
衛柯搖搖頭,看著衛璃懵懵懂懂的樣子好笑。
“綏月國海岸線長,和大陸交壤不多,如今基本都成我們的地盤了,你猜打起來誰的贏面大?到時候他求援,連我們的地都走不出去。”
衛璃愣了一下,恍然:“啊!所以我們要先打四城啊!”
他還納悶為什麼打最後一塊地的時候格外艱難,原來不是錯覺,是真的難打啊。
“要是他們沒那麼懂事,直接拿下綏月的海港會更方便。”鄭安聳肩,滿臉的可惜,“只是既然他們給了合理的態度,大周和綏月也有和親,不打也好。”
“啊?”衛璃一聽,頓時覺得損失極大。“幹嘛,我們可以把公主搶回來啊!”
“行了,一提到打仗你就來興致是吧。”江簫無奈道,“長垣……大周也該休養生息了,現在停戰正好。”
衛柯點頭,“將軍說得對。”
他其實也能理解衛璃的心情。
畢竟跟著將軍的每一次戰役都有如神助,順利到不可思議。
長垣軍很多時候都不如北齊的軍隊,以少勝多,出奇制勝的情況不在少數。別說衛璃,就連他也忍不住生出盲目自信,還是越打越自信。
更奇怪的是,眾所周知,作戰也很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而將軍也善於把握天時,就好像她天生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
要不是衛柯不信鬼神,也知道那些流言都是將軍故意安排的,他都要覺得或許將軍就是真正的神蹟。不過對於這個,鄭哥似乎一直都很平常心,完全不驚訝將軍的實力。
想著,衛柯忍不住看向鄭安。
他總覺得有什麼在變化著,卻無法說出所以然來。
因此當將軍說要和鄭安單獨說話時,衛柯一步三回頭,最後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將軍。
正看著鄭安的將軍轉而看向他,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衛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