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江簫輕咳一聲,“如何?”
此刻她穿著清瑜的衣服,梳了男子的髮髻,饒有興致看著清瑜。
現在無論是宮裡還是民間都傳遍了一個訊息——孟將軍應了皇上的詔書,帶兵平北。只是這個領兵之人不是孟將軍本人,而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孟家血脈,名叫“孟簫”。
但由於先前已經有孟凌這個先例,所以民間倒也接受良好,反倒是更激動於向北齊國的正面對決。畢竟苦北亂已久,孟家又多良將,風評幾乎是一邊倒的支援。
至於皇宮這邊嘛……就氣氛微妙了。
宮內見過江簫的人不少,知道她的名字的也不在少數。
江簫扮成的男裝就是一場只有他們知道的陽謀——而他們也無法說什麼。
就皇帝提出讓孟將軍平北一樣,即便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也無法直言。
孟將軍聽到江簫的提議的時候都愣住了一下,將軍夫人則是當即一口否決。
“戰場可不是玩樂的地方。”
“我知道。”江簫說,“我也不是在說笑。”
將軍夫人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夫人說得對。”一直沉默著的孟將軍忽然開口,“孟家還沒到需要靠犧牲去換什麼。”
“可是孟將軍也明白這次機會意味著什麼,我也一樣。”江簫笑道,“我也一樣想抓住這次機會。”
那是原主飽受磨難的家鄉。
對江簫來說,替孟家奔赴戰場算不上犧牲,而是一次能去那邊看看的機會。再加上孟家對江簫也有恩情,孟將軍在兵法上也是對江簫傾囊相授,江簫想不到自己不去的理由。
她目光堅定地看向將軍夫人。
“放心,是我自己想要去。”
而且花捲也在那邊……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當兵的話該不會還是大字不識一個吧?
江簫露出一點懷念的表情。
將軍夫人的表情一瞬間精彩極了,她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只是含著眼淚,緊緊握住江簫的手。
“凌兒有你是他的福氣。”
這眼裡的三分懷念,三分悵然……這還不是愛?
江簫:“?”
這和孟凌有什麼關係?
江簫一時間空白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
想當年,小孟將軍是因為平北亂犧牲的,將軍夫人大概是想她現在要去走上孟凌走過的路,所以才會這樣感慨吧。
江簫微微一笑,她反手握住將軍夫人的手,眼神更加堅定。
“一定不會辜負小孟將軍!”
……
清瑜託著臉,上下打量了一道江簫的裝束。
不得不說,江簫這副模樣的確英姿颯爽,這是清瑜為數不多的一身騎裝。
其實在江簫和他說之前,他就已經從將軍府那邊得到了訊息。相比於孟將軍他們的震驚和不解,清瑜聽到訊息的時候反倒很平靜。
有一種這一天終於到來的感覺。
從江簫和孟將軍學習兵法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料,從小到大,無論是騎射還是詩文,小簫都比他還要認真去學。
清瑜知道,她生來不屬於高牆之內。
只是……
“孟凌……究竟是這個怎樣的人?”
清瑜不明白。
一個死人,為什麼能讓她記這麼久?
江簫:?
不是,怎麼都問她孟凌的事情?講道理,他們不應該比她更熟悉孟凌嗎?
江簫努力從記憶裡面扒拉了一下,十分官方地回答道。
“雖然在與北齊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