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讓侍從帶著江簫和清瑜下去後才重新看向孟將軍。
“怎麼樣?”
“夫人!我和你說,清瑜選的這陪讀真不錯啊,我看是很有潛力。可惜後日他們就要進宮了……害啊,宮裡能教些什麼?這射箭天賦可別浪費了才好。”
孟將軍越說越上頭,都忘了看夫人的臉色。
“你說清瑜出不了宮,她還是能出宮的吧?不如休沐時就讓她出來,就來我們府邸,我親自操練!”
“的確沒說陪讀出不了宮……不過將軍不才剛說小簫是女兒身嗎?你可別指望小簫給你打仗。”
孟將軍聽得出自己夫人話裡的陰陽怪氣,立刻說:
“哎呀夫人,你知道我這人最見不得有天賦的浪費自己的才能。我這不是惜才嗎?不教我是渾身難受啊。”孟將軍說著語氣也帶了些無奈,“我哪還能打啊……”
將軍夫人聞言也沉默了一瞬,談起這個話題的確令人感到沉重。
他們深知功高震主,鳥盡弓藏的道理,雖然那位手裡持有半邊虎符,而他們的女兒也已經嫁入皇室,但仍然免不了有心人的猜忌。
這倒是還好,令孟將軍最為痛心的就是隻是因為這些莫須有的猜測,就直接讓曾經的雄獅收起利爪,淪落到什麼小國都想分一口脂膏的模樣。
“算了。”將軍夫人嘆了一口氣,“不說這個,我問你她怎麼樣,是想問她和凌兒是否有什麼關係。誰要聽你講這些了。”
她故意說得輕鬆,孟將軍彎下腰扶著她的手。
他果斷回道:“她定然和凌兒有關係。”
“哦?也不知道誰之前還反駁。”
如今怎麼看起來反倒比她還篤定了?
“凌兒的射術也是一絕。”
孟將軍回憶起孟凌的模樣,那時候的孟凌也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只可惜還來不及看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就早早戰死沙場。
“還記得嗎?凌兒七歲就可以把鳥巢射下來。”
要說江簫是第一次摸弓,打死孟將軍他都是不信的。她拉弓的神態,還有她的眼神都讓他有點幻視幼時的孟凌。
更重要的是,她看著手裡弓箭時面容流露出的一絲懷念。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有人教過啊!而那個教她的人大機率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這不得不讓孟將軍聯想到孟凌。
如果是他教的話……就難怪江簫看著天賦過人,基本功還有姿勢都無從指摘。
他不由得將自己的這些猜測全都分享給了夫人。
就見夫人又蹙起眉。
“若真如你所說,凌兒教過她弓箭,那麼她千里迢迢來京城逃難,又那樣巧合的與我們的馬車相遇……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