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簫回了自己的家。他似乎已經完全擺爛了,懶得猜測江簫的想法。能活一天是一天好了,他現在只想吃飯。
江簫本來以為他真要生吃,畢竟他看著都餓紅了眼。結果沒想到他開始架鍋起灶,點火烹飪起來。
他的家很小,雜物雖然多但收拾的很整潔,江簫走入門裡就能感到滿滿的生活氣息,就和一個普通人類一樣。江簫甚至還能在門框處看到幾條平整的劃痕。
從江簫的腰部處開始,一條條往上,從極細的歪歪扭扭的越來越深刻也越來越平整。
好熟悉的東西,江簫的手指撫摸上劃痕,面上不由自主地帶了笑。
“這難不成是你記錄身高的?”
秦安回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
“嗯。”
他說著走過去,手裡還拿著滴著鹿血的刀刃。
江簫注意到現在的秦安比最高的劃痕還要高一點。他比劃了一下,用刀刃增加了新的劃痕。江簫側過頭看他。
離得近了,江簫才發現他臉上還有些淺淺的疤痕。分明還是一張不算成熟的面容,卻硬生生因為那些疤痕增加了幾分可怖。
“怎麼了?”秦安擦了擦臉,“很難看嗎?”
“還好。”江簫轉過頭,不再去他的臉,“話說你多大啊?”
“……可能,20?”秦安的語氣帶著些不確定。
大概是肉快好了,江簫發現秦安明顯輕鬆了不少,話也多了一些,甚至還帶上了點愉悅的小尾音。
他好心情地開始享用起了這餐飯。
老實說,這個鹿肉煮得發白,看著毫無食慾,只能說是熟了。
但秦安吃的一臉滿足,滿足到江簫能透過那個有些面癱的臉看出他現在挺高興的。江簫已經很久沒吃過肉了,她走過去才聞到肉味就痛苦地發現這味道令她噁心。
可惡,真的有點想念塞林做的大餐了!那個時候的江簫是無肉不歡,結果現在聞到肉味就要吐了。
說起塞林……江簫也想起自己打算造個弓箭的計劃了。
因為先前在那裡沒看到材料,這個計劃擱置了後又被江簫想了起來。秦安身為獸人,獸形是一隻花豹,按理來說也是獸形的力量大於人形的。但他和貓眼獸們不同,他用人形的時間更多,行為思維都與江簫認知裡的人類相符合。
並且這裡的部落已經初具農耕文化的雛形了,那麼……使用工具也一定佔據了主流。
既然存在更大的聚集地,或許江簫能找到更合適的制弓材料,或者說更樂觀一點,她能直接用貨幣買到合適的弓箭。
至於貨幣來源嘛……
江簫笑眯眯地看著正在快樂乾飯的秦安,以及被他扔在一旁剩餘的鹿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