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江簫維持著若無其事的表情，把筆撿起來。
“早上好，塞林。”
塞林抿了抿唇。
“給你帶了早餐。”
江簫心裡撥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應該沒看到什麼。
江簫很快就把塞林帶來的早餐吃完了。
“走吧。”
“好吃嗎？”
“好吃呀，哪裡買的？”
“我做的。”
“……”
沉默是今早的江簫。
“啊哈哈，你手藝還是這麼好，話說昨天的舞也很棒！嗯……說起來，艾莉婭已經去了祭祀現場嗎？我們……”
江簫一邊笑著說著一邊往外走，卻被塞林拉住了。
她回頭看著塞林的神情，想說的話卡在了脖子裡。
焦急，不安……甚至藏著恐懼。
拉住她的那隻手還在顫抖。
“江簫……你怎麼了？”
塞林比江簫想的來的更早。
他天不亮就醒了，滿腦子都想著今天要做什麼，根本就睡不安穩。
那時的他甚至還在心裡“大度”地決定放過江簫沒看完他的舞蹈就和貝倫離開的事情。
他知道江簫偶爾會喜歡賴床，之前來早了找她還不高興了。既然今天是祭祀，塞林想著還是不要太早過去了。
所以他早就等在門口卻遲遲沒有進去。
她會喜歡自己準備的早餐嗎？見面的第一句話說什麼？
想著這些，塞林的心緒都不安起來。
壓抑著自己好像快跳出來的心臟，塞林看著天色估摸差不多的時候掀開了門簾。
江簫正在寫著什麼。
他其實全都看到了。
看到了江簫手臂不自然的僵直，她無奈的嘆息，還有灰下來的眼睛。
塞林頓時想到了之前，她似乎也是這副模樣。那些被他忽視了的細節一瞬間全被回想起來。
偶爾的脫力，拉著她手射箭時不自然的顫抖。
他不願去深思。
可江簫從不會認錯他做的食物和買的食物。
為什麼……
“你是不是根本嘗不出味道？”
“……”
“是嗎？江簫，你究竟怎麼了……你說啊……”
那隻手顫抖地更加厲害了，卻也抓得更緊了。
江簫的沉默無疑快要壓垮塞林最後的理智。
在觸碰到江簫的那一刻，他就敏銳發現了江簫身體的異常。
而此刻他開始有些痛恨起這份敏銳。
江簫垂眸。
的確，江簫嘗不出味道。
或者其實昨天江簫就發現了，在貝倫為她遞來果汁時，只是她沒有表現出來。這具身體因為卡萊斯的治癒雖然不會動不動吐血，但靈魂與身體脫節，感官還是會衰弱。
只是嘗不出味道而已，上個世界江簫還失去過聽覺。這樣一看，失去味覺已經是很輕的症狀了，至少不會干擾她現在要做的事情。
但江簫沒想到這麼快就會被塞林發現。
看著塞林執拗的眼神，江簫一時間有點無奈。
這要她怎麼解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