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茯宛看起來像是要不顧一切地往這邊來了。江簫雖然“體弱”,好歹也是流著貓眼獸的血,不至於因為一些磕磕碰碰就死。
但是夢夢顯然更加嚴重一些,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江簫和秦安也被吹散了,江簫努力睜開眼辨認周圍,然後被風捲過來的巨石狠狠砸暈,眼前先是一紅,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來,很快整個人就開始發暈,被風捲著吹向未知的方向。
暈過去的時候江簫還在想,這下好了,死不死的無所謂,弓箭不知道秦安有沒有抓住。
……
…
江簫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類似洞窟的地方。
她的身下鋪著柔軟的稻草,周圍的石壁似乎有些水潤,整個空間也發涼。江簫坐起來,看到了洞窟門口的一個身影。
披肩的髮絲,上面是雪色,髮尾是墨色,他穿著羽衣,身材纖細高挑,如鶴一般立在那兒。
他聽到動靜轉過頭。
江簫這才看清他的臉。
那張白瓷般的臉自帶仙氣,連眼睫都是白色,但偏向娃娃臉的臉型和眼尾明顯的紅色又將他拉入凡塵,像是塗了精緻墨彩的人類少年。
“你醒了?”他從善如流地開口,在江簫驚訝的目光中自然地站在他的面前,“我找小羽把你要回來了,哦,小羽就是攻擊你們的赤鳶,現在沒事了你回去吧。”
江簫:“?”
“你為什麼這樣看我?”他皺了皺眉毛。
江簫:……
不是,這誰啊,為什麼上來就是和我很熟的模樣?而且他和那隻赤鳶又是什麼關係?江簫沒有因為他看似自來熟的態度就放下戒備。
“你為什麼要幫我?你和赤鳶又是什麼關係?”
聽到江簫的問題,他沉默了一下。
然後那雙黑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絲江簫莫名熟悉的嫌棄。
過於熟悉的既視感,讓江簫停滯了一下。
“!你是丹頂鶴先生!”
江簫震驚地喊出聲。
對於這樣莫名其妙的稱呼,對方只是歪了歪頭。
他的目光移向了江簫的兜。
“哦哦!”江簫翻了翻兜,熟練地掏出漿果,“給你。”
當初自從發現這丹頂鶴似乎也很喜歡漿果的味道後,江簫每次去見他都會帶上一點餵給他吃。
現在條件反射地拿出來後,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陷入沉思。
這個情況……喂好像不合適了吧!
該不如說,當初要是早知道他也是獸人,打死江簫也不會用那樣哄小貓小狗的語氣去喂啊!
一想到當初自己捧著漿果遞到他的面前,然後嘴巴里唸唸有詞:“多吃點,乖乖乖!”
江簫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