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巨大的溼地已經就是最大的福地了。
至於那些來犯的“難民”,踩死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拱手讓人?
但茯宛在聽到後卻恍然大悟。
事實上,這片溼地已經在開始縮水了。茯宛小時候因為不被允許出去,常在這片溼地的邊緣地區看,和之前的對比,現在這片溼地的資源的確少了許多。
雖然依舊富饒,可是走下坡路的趨勢的確令人不安。至於所謂的不想拱手讓人……
茯秞當時也解釋的很清楚了。
且不說這溼地縮水,以後也撐不住他們的發展,就是赤鳶襲擊夢夢這件事就足夠讓他們放下傲慢重視起來。
“夢夢正好不在。”江簫無奈道。
前面都是夢夢揹著她,然後她方便指揮一下大家的準備工作。今天夢夢不在,她才發現站在地上和這些大傢伙說話有多累。
本來還在好聲好氣地說話,後面就全靠吼了。
她坐在茯宛的背上,手心全是他柔軟的絨毛。
江簫看著遠方,忽然問道:
“會害怕嗎?”
連她都不確定離開這裡後會發生什麼。在提出遷徙後江簫也考慮到過會不會有貓眼獸拒絕這趟充滿未知的旅途。
可貓眼獸們似乎都很勇敢,超出了江簫的想象。沒有一隻拒絕這個提議,即便他們之中有些不能理解這個行為的必然性。
“說實話,我不知道。”
江簫微微低下身,就見到茯宛回過頭,一雙灰色的眼睛如琉璃倒映出江簫的面容。
既然是未知的旅途,那麼他的心情也一定會隨著前方的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變化。
“但至少此刻,我甚至是期待的。”
期待著見到前方的風景,無論那風景是如何。
江簫挑眉。
“分明是逃難,你居然還期待起來了。”江簫笑著調侃道,”你知道我的心情嗎?”
“什麼?”茯宛認真地想了想,還是沒辦法猜到江簫的心情。
在他的眼裡,江簫本身就充滿了未知,也因此才這般奪人眼球。
“我在想……我能不能扛住這個未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