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西瓜,拿刀切兩半。”
“你一半,我一半。”
噗嗤,把裴錢一下子整樂了。
他不是沒練過太極,自己那時候說得沒那麼方言啊,這看起來確實挺逗。
一個半大不小的女孩,在月光下練太極,旁邊還有個老頭,時不時示範著每一招的力度,還有呼吸節奏的把控。
鄭心安正聚精會神的練武,就聽到不遠處的笑聲。
藥無悔猛地低下頭,他在小公主軒轅夜霜那裡已經練出了眼力見,自然知道女孩急了,那怎麼哄也哄不好的道理。
裴錢哪在乎這個啊,只是看到藥無悔低下頭,正奇怪,自己這個悶葫蘆師弟,怎麼突然這麼蔫了。
“啪。”
一隻鞋被高速地踢飛過來。
“你笑什麼!!!”
鄭心安大聲地罵道。
由於和營房有些距離,這聲大喊,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的休息。
聽到鄭心安奶聲奶氣地咒罵。
裴錢又樂了,不得不說啊,這北原方言確實厲害啊。
“一夠絲呱,切而倆瓣。”
裴錢還專門模仿了一下,確實有意思啊,也不知道師父是怎麼繃住不樂的。
“鄭義!”
“到,師父。”
裴錢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按自己師父這麼個叫法,自己一會兒可能要挨收拾了。
鄭乾欣慰地看了裴錢一眼。
唉?不對,這劇本不對。
“心安,接著練習,把另一隻鞋也脫了,光著腳在這草地上。”
“感受一下,小草扎著腳底的感覺,還有軟軟的細泥在腳指縫的感覺,以及夜風拂面,將髮絲吹起的感覺。”
鄭心安立馬照做,之前她還是有些不信邪的。
第一天就被這個老頭揍個半死,誰信他。
可對方畢竟救了自己,還不要自己什麼。
並且吃飯的時候,還給自己盛肉,好多肉。
以及飯後,還跟自己嘮嗑,就像是一個普通老人一樣,不知怎的,她覺得,這可能就是有爹的感覺吧。
反正,她爹就出生時候抱過自己一次,之後就再也不見她了。
鄭心安脫下鞋,白色的小腳丫踩在草地上,她望著那高掛在天上的月亮,向一個白玉盤。
是銀月。
還有一個黃色的月亮,就像是一張玉米餅。
是金月。
以及最閃耀的月亮,像是一顆從來沒見過的紫色寶石。
是紫月。
這一刻,空氣是如此清新。
她閉上眼睛,雙腿開始有節奏地移動,效仿著鄭乾教給她的步法。
雙手,也開始隨之擺動,用著最細微的力氣,感知著每一次運動帶來的反饋。
一切,都十分完美。
她就像是一個為了大自然而表達著喜悅的舞者,儘自己所能的舞動身軀,奏響著那首滄桑古老的歌謠。
“蒼茫大地,誰問蒼穹?”
“萬物隕落,何來新生。”
“至今身猶在,何處思故鄉。”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春。”
“駿馬賓士,雄鷹展翅。”
“無國無鄉,身自在。”
“管他個是與非,去他個對與錯。”
“霸王出世,風雲變色。”
鄭乾隨口說著,興許著是那不存在的醉意,還是那不知名的思鄉情。
他的古怪唱法,為鄭心安伴奏。
裴錢渾身一冷,他看了一眼藥無悔。
“老七,之後我的傷就靠你了。”
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