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能撐的，我第一次被揍的時候，幾乎都嚷嚷著疼呢。”
裴錢對鄭心安說著。
“那是自然的，剛才我以為自己死了。”
“不過，你經歷過這樣殘酷的戰鬥，真的能看穿老頭的動作?”
鄭心安有氣無力地說著，她此時的心氣下降了一些，同時，現在她的身體無比輕鬆，並且知覺格外靈敏，讓她的耳膜都有些刺痛。
“看不穿，那就別看了。”
“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一條路，我這個人比較會耍賴，只要我乖乖求饒，師父他肯定放過我。”
鄭心安搖搖頭，對方在說謊。
“你說謊。”
“呀，看出來了，這不也不笨嗎？”
裴錢欠欠地笑了笑。
“師父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讓我們自己去思考，旁人的終究是旁人的。”
“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實踐。”
“我能告訴你的不多。”
“不過別忘了，三天打不倒我，乖乖放羊去吧。”
“砰。”
鄭心安揮出去一拳，被裴錢接住。
“還會來陰的了是吧，不過沒用。”
裴錢說完，就拍拍屁股上的土，去監工了。
鄭心安則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她閉上眼睛，盤著腿，試著冥想。
在她的腦海裡，無數次的演練鄭乾的動作，對方的每一步都值得自己的學習，對方很對，不如說，那動作就彷彿是順應天道。
自己不是野獸，要成為人類一樣。
鄭心安閉上眼睛，站起身，伸出雙手，紮起一個古樸的馬步，兩隻手開始試著掌握風的方向，讓全身變地更加自由和奔放。
遠處，鄭乾看著自己的徒弟，正悟道，就開始想著去做些好伙食。
俗話說，窮文富武，吃不飽飯，哪有力氣打仗。
……。
“哎哎哎，你把那小羊往哪牽啊。”
“殷六晴，你管管你的人?”
裴錢指了指在一邊，又被小羊撞倒的姑娘。
殷六晴也有些急得焦頭爛額，原先沒幹過放牧啊。
藥無悔在一旁有些無奈，他也沒幹過，之前這都是師父忙活的事，每次這些小羊羔聽話著呢。
結果怎麼到這些姑娘手裡，就變得這麼暴躁了呢。
這些姑娘也納悶了，之前都聽說小羊羔可愛，還有羊毛絨很漂亮。
可現實裡的樣子，完全死倔死倔的樣子，毛還不知道沾了什麼，都是有些發灰了，至於乾淨，走在哪裡拉到哪裡的羊蛋蛋。
“乾爹，這怎麼辦啊。”
裴錢有些無語，這附近七十多口人呢，還有一些不知道哪裡擄掠的姑娘家，怎麼這麼亂。
“起開。”
裴錢讓那些姑娘走開，他手裡揮舞著鞭子，狠狠地打在羊身上。
“咩。”
羊羔叫了一聲，但還是不太聽話。
原先裴錢哪幹過這個，狐仙洲就沒有養羊的，等師父來吧。
鄭乾正想著宰羊，正看到這一幕。
“不用趕，現在才到哪，丟不了，看好頭羊就行。”
鄭乾招呼一聲，就讓裴錢挑幾隻健壯的羊羔，準備晚上宰了吃肉。
“那些姑娘，就讓她們做獸皮衣吧，放羊用不著這麼多人，來兩三個就夠了。”
裴錢攤開手：“行吧。”
“殷六晴，留兩三個人，就行，其他的人做獸皮衣，之前我師父應該教過你們。”
“好的，乾爹。”
裴錢說完，就開始挑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