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音從地面傳來。
嚴生從一樓直接跳向三樓,手成爪狀,濃烈的殺氣讓重三娘發抖,她自己已經變成了妖物,怎麼會怕這凡人的殺氣。
其實重三娘真的說笑了,人族怕妖族,那人族不早就成妖族的奴隸了嗎?
成王敗寇,天下皆在一個利字。
就看那些兵爺,活下來的就是兵爺,和那些雛不一樣,這些傢伙真正的看淡生死,人類懦弱,膽小,但戰爭是一個洗禮,在這之後,他們就擁有了征服世界的力量。
嚴生沒去當過兵爺,但他殺過不少,他沒碰到過什麼妖物,但在人堆裡,他肯定是一位強者,如果以年齡對他心懷大意,就是在嘲笑“刀魔”是個娘們心腸一樣。
“殺!”
嚴生以驚人的速度騎在重三孃的脖子上,用手指摳向重三孃的眼睛,重三娘吃痛,在周圍亂飛,嚴生找好時機從天花板借力,雙腿肌肉繃緊,同時右手抓住重三孃的脖子,將對方從空中打落。
重三娘見勢不妙,想要逃脫,雙手化作利爪抓進嚴生的肋部,深深的絞進嚴生的肉裡,嚴生吃痛,但手裡的力氣沒有絲毫鬆懈。
“畜生,今日你必死無疑。”
“哈哈哈哈哈,刀魔,我會死?笑話,也不想想你為什麼來青樓,行蹤早就暴露了,你也不想你那小娘子受委屈吧。”
“那你就陪我一同去看看,記住,我永遠不會被你這種畜生威脅。”
嚴生抓起重三孃的頭,兩人對視,重三娘臉上的薄紗已經褪去,此刻她的樣子可見猶憐,眼中的魅惑還在困擾著嚴生的心智,但嚴生此刻雙目只有淡淡的殺機,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重三孃的利爪從嚴生的雙肋拔出,鮮血汩汩的流下,嚴生的氣息一滯,重三娘趁此機會,將利爪刺向嚴生的頭,而嚴生彌散在空中道血氣也被重三孃的妖氣侵染。
嚴生猛地蹲下,帶著重三孃的頭,讓她重重的砸在地上,手上的力道越發加重,嚴生心裡一片冰寒,自己的刀在凌清婉的門口,如果刀上的磅礴殺氣擋不住妖怪,那麼自己會為凌清婉復仇。
打從一開始,嚴生就沒想過跪下求饒,靠求饒來委曲求全,終究是讓自己受制於人,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活下去,有尊嚴的活下去。”
“別被那些破規矩擋住了,也別聽那些狗孃養的說廢話。”
“做惡事就是做惡事,還他媽給自己洗白,去幹他孃的,讓他們死,給那些無辜的可憐人陪葬,只有死亡,才是他們的歸宿。”
嚴生撥出一口混濁的血氣,內臟和肺部有了損傷,估計自己馬上就要昏倒了,即使現在用氣暫時封住了傷口,但估計鬧這麼大,官府的人也差不多來了。
嚴生再一次提起重三孃的頭,此刻她的樣子顯得更加可憐,只是眼中魅惑沒了,只有惡毒的看著嚴生,雙爪還在空中揮舞著,但都一次次在被嚴生抓著頭砸向地面的過程,手臂重重砸在地面。
嚴生看著這鈍傷也沒足夠傷到重三娘,就直接讓她的頭貼在地面上,抓著她的頭在地上摩擦,而嚴生則以半蹲著的姿勢,快步奔跑,藉著摩擦力,讓重三娘受到最大傷害。
只是剛跑幾步,重三娘就幾乎昏死過去,嚴生再次提起對方的頭,看著對方血肉模糊的臉,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他打碎了對方的關節,並用上衣的殘破布條裹住傷口,做好簡單處理,就抓起重三孃的脖子,走小路飛快得跑向凌婉清的家。
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只是在踢開凌婉清家的大門後,嚴生就看到一隻鳥妖,在自己的刀前匍匐下跪,並且身上有無數道傷痕,此刻他見到嚴生彷彿就像看到救星了。
“刀魔爺爺,刀魔爺爺,是小的錯了,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