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重三孃的眼角流出淚水,在她血肉模糊的臉的襯托下,顯得異常可怕,但是在全身遍佈殺意,戲謔得看著重三孃的刀魔面前,還是小巫見大巫。
“哦?妖怪還會哭,憋回去。”
嚴生插進重三娘嘴裡的刀逐漸下壓,血腥味在重三孃的嘴裡爆開。
“我會把刀取下,你可以隨意大叫,哀嚎,讓別人來救你,但是後果,你懂的。”
嚴生的耳朵動了動,顯然剛才的動靜吵醒了凌婉清。
“嚴生,你回來了嗎?”
“當然,你先別出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如果聽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也別出來,可以做到嗎?”
“啊!事情很嚴重嗎?需要我做什麼。”
嚴生看向重三陰,他剛才從重三陰眼中看到一絲狠毒,沒了“屠魔”的壓制,此刻重三陰又一次動了歪心思,他認為這是他可以求生的唯一機會,但顯然他們總會忘記刀魔的存在。
如果是好人,會以魔作為名字嗎?
“婉清,待在屋子裡就可以了。”
嚴生說完,就將重三娘血肉模糊的身體扔向重三陰,重三陰看著自己的這位同生姐妹,原先重三孃的美麗面龐此刻變得血肉模糊,顯然是被按在地上摩擦過,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重三陰,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就算說了,你真的會信嗎?我大哥會替我報仇的,哈哈,刀魔,你這傢伙的心肝我之後一定會細細咀嚼的。”
從剛才的魅惑中回過神來,重三陰一陣後怕,媽的,這該死的婆娘,對待自己兄弟都使用魅惑,被人毀了臉也可以再修復,現在讓我當成頂包的,來惹怒刀魔,對你有什麼好處。
“青樓的事鬧的太大,拖住他,之後會有人來救我們。”
重三娘在昏迷前,對重三陰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
嚴生則沒有在意,對方的命就在自己的手裡,此刻“屠魔”在手,這兩隻妖怪,自己足夠完全殺掉。
“從頭開始說,包括你們殺林鬼的局,那頭雜毛畜生,裝昏倒的話,我會讓你強制醒來的。”
重三陰看到刀魔再一次緩步走過來,冷眼看著自己。
重三陰急中生智。
“我,我知道,別動手,我全說。”
自己的命現在就在對方手裡,正面根本打不過對方,至於這小娘們說大哥來救自己等人,完全放屁,給個希望能有什麼用,刀魔是什麼人,他會留活口,就算真來救,咱們命也放這了。
“這都是為了我們兄妹三人的修煉。”
“嗯,接著說。”
重三陰娓娓道來。
一開始,三人是同體,乃是天生異獸,在山林之中長大,但好景不長,偏逢兵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
三頭怪鳥就像是聞著腥味的貓一樣,追尋著這種刺激,這群當兵的除了保家衛國這種理由外,什麼對外擴張,復仇啊,一系列光明正大的理由外,還有人性的黑暗,瘋狂。
重三娘從那些被擄掠的女人,那絕望的眼神,還有那認命般的順從,以及最終被當作儲備糧的宿命下,體悟邪淫之道,在那時候,完全就是一片黑,但是完全符合三頭怪鳥,這邪鳳的特徵。
重三陰也就是如此,藉助一位美麗的女子屍骨,化作現在這副模樣。
重三陰看到的則是,那些新兵戰戰兢兢,兵爺則在後面和沒事人一樣,等著前面的人死了,兵爺才會往前衝,按照他們的說法,你不滾蛋,老子先宰你,弱者死,勇者生,生還的就是強者,而這些強者中無一例外都是惡徒,但為了勝利,無論多麼狡詐,都是被允許的,尤其是在戰場。
重三陰學到的就是詭詐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