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到。
此時此刻，整座秋風城空無一人，家家門戶緊閉，不敢看向此時站在街道上的行人。
趙炎看著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
濃濃的肅殺之氣圍繞在空中。
接下來就是一聲炸裂的踹門聲。
咚！
曲婷一腳踹開這座之前屬於她家的鏢局的大門。
隨著大門被踹碎，鏢局內的武夫也迎頭衝上來，每個人手裡都握著兵器，而在暗處還有幾位射出冷箭。
鄭乾瞬間出現在曲婷身前。
“大膽走，其他不用管。”
鄭乾說了一聲，衝上來的七八個人的頭都齊刷刷的滾落在地，每個人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彷彿沒意識到自己的死亡。
而射出來的幾支暗箭，也成為一堆粉末掉落在地面。
趙炎好像沒有回過神來。
啪。
裴錢在他的面前打了個響指，趙炎才回過味來。
“走吧。”
裴錢面色如常的走進鏢局內，跟在鄭乾身後，一同為曲婷壓陣。
趙炎也一同站在了曲婷的身後。
在之後的戰鬥，勉強可以說是戰鬥吧。
鏢局內的人都悍不畏死的一個個衝上來送死，周圍都是血液和頭顱滾地的聲音。
而包括曲婷在內的四人，每個人身上連一個血點都沒有，更別提任何爭鬥。
連鄭乾的出手動作都沒看到。
只有地上不斷堆積的屍體。
曲婷面容如常，她等待的時刻到來了。
“呵呵，沒想到之前殺死曲天歌之前，忘記了還有個雜種在外面。”
一位光頭漢子從鏢頭的位子起身，他手上拿著一把板斧，全身肌肉虯扎，額頭上刺著一隻鬼眼，到處亂看，但在看到鄭乾的時候，鬼眼徹底炸裂開來。
“看來，我手下那些人死了，不然我將家當還給你，饒我一命如何?”
從來到秋風城和鐵血鏢局，為什麼這麼簡單和輕鬆，殺人為什麼這麼容易。
這就該歸功於鄭乾和裴錢。
就像是鄭乾，就是為了一個氛圍感，才出手，只是將這復仇給弄成了一個玩笑，但是在地上滾落的頭顱可不是玩笑，他們確實都死了。
而裴錢，則像是一個真正的魔鬼。
家當，哪來的家當，這些人全死了，這個鏢局就是裴錢的了，以至於整座秋風城，也在一個月之前，就是裴錢的產業了，還有這鏢局內上上下下，全部都收過他給的銀票。
並且包括，這個光頭。
還有那個鬼眼邪物，就和玩笑一樣。
在這一個月，求神仙，拜鬼佛，最後把子孫後代的命都獻祭了，換來一個這玩意，但只是看到鄭乾一眼，就爆炸了。
換誰來，心態都得崩。
隨後，就是鄭乾，裴錢和趙炎在一旁。
看著曲婷這一個月的訓練成果，而那個光頭漢子，只是鄭乾為了讓嚴生可以快樂生活下去的道具罷了。
這如此娛樂化的復仇，有任何快感嗎？
完全沒有，至於曲婷心裡怎麼想的。
她早就放下了仇恨。
如果問為什麼？
她和趙炎一樣，直面過戴上枯鬼麵皮的鄭乾一次，而在這之後，還能站立的人，已經可以超越這世間的愛恨情仇。
畢竟，在他們的面前。
是絕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