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她輕輕地抱起比自己還要矮一些的裴錢,看著他熟睡地臉龐。
裴錢睜開眼睛。
“蓮,放我下來就好。”
兩人正好對上視線。
蓮將裴錢放下。
裴錢真的會喝醉,當然不會,可以說暴露自己的弱點給別人,如果對方沒有上當,那隻能說明兩點。
要麼對方真的是好人。
要麼對方是一個隱藏很深的同類。
裴錢不需要過度思考,只要揣摩好大致道動機,就足夠了。
裴錢的腳步有些虛浮,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了蓮身上。
“給你添麻煩了。”
裴錢說了一聲。
蓮果斷地搖搖頭,想打手勢,說什麼,但右手還是扶住了裴錢的身體。
“啊,啊啊。”
裴錢聽著這讓人有些想發笑的聲音,因為沒有舌頭,所以只能用喉嚨發出一些稚嫩的聲音。
“我知道。”
“扶我休息一會,等到一個時辰後,叫醒我。”
裴錢被蓮扶回到自己的房間。
等到蓮離開。
裴錢的精神更足了,他檢查著剛才蓮摸向自己身體的地方,上面是否有藥物殘留。
他像是神經質一般的將衣物脫下,扔到了一旁。
穿上從衣櫥內拿出一件新衣服。
裴錢這才從床上躺下,但他無法安睡。
只是數著數字,讓自己的身體得到休息。
他現在很亢奮,馬上就能去殺人了,更別提是響兒爺,只要能搞死他,其他人還會遠嗎?
同時,他現在也不太敢相信別人。
沈劍心,這個人,可以用。
對於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比周圍的人更可靠。
像是蓮,這種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對方可能會讓自己的身體衣物沾染毒藥,或者飯菜下毒,甚至在自己休息的時候殺掉自己。
阿桂的傻,也可能是偽裝的。
六子和強子,自己在地牢道手下,常年手上沾血,也可能弒主。
“哈哈。”
裴錢發出一聲乾咳似的笑聲。
自己,這麼一想,原來身邊的人,自己一個都不信啊。
不對,還是有的,那個小瞎子。
不知道為什麼,裴錢總認為對方出現的過於巧了。
自己的精神病,都被對方治好了一大半,雖說昨天晚上,對方的行為挑逗著自己的身體神經。
可是,裴錢可以確認,對方的弱小不是偽裝,只要自己願意,現在都可以殺掉她。
想到這裡,裴錢有些驚訝。
自己現在對於同伴的定義,只是在於可以利用和不可利用之間。
就連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也會界定可殺和不可殺。
自己原來,真的瘋了。
對於權力的追求,也只是實現自己目標的工具。
對於金錢的掌控,更多的是為了獲取虎爺的信任,雖然之前幫助過一些人,但都沒有好報,反倒是因此露了財,被人暗殺過幾次。
至於女人,裴錢覺得,自己可以十分確定地表示,包括和自己朝夕相處的蓮在內,沒有任何女人讓自己動過心。
就連鳳黎,也只是因為對方給了自己一個希望。
比起男女情愛,裴錢更想要的是。
一個可以讓自己清淨的日子。
哪怕只有一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