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鍾宇航吐出一張羊皮紙:“我一半的積蓄都在裡面,你按照地點挖就可以。藏的很隱蔽,他們絕對找不到。”
“不跟我告個別嗎,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謝謝你朋友,不管你怎麼看待我,至少我拿你當朋友。”說完,鍾宇航也立刻下線了。
“再見了,朋友。”黑月和鍾宇航只見過兩面,她也不知道這能否算作朋友。不過既然是最後一次見了,她也不介意給點臨終關懷。
送走了鍾宇航後,黑月回想起剛才和蘭殊的遭遇,能明顯感覺到蘭殊要比炎歌弱很多。
現在她也理解炎歌的話了,實力與心態不匹配,沒有強者之魂,只能算二流。
不過那應該是一百多年前的蘭殊了,希望她這些年有點進步吧。
蘭殊的事先放在一邊,黑月又開始尋找長庚,她想知道這人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黑月環顧了一圈,發現長庚一直在盯著自己,而她剛才竟然沒發現。
“怎麼?想要搭訕嗎?”黑月搶先搭話。
長庚開口道:“你剛才給他的魔力球,威力不小吧。”
“嗯,那場面一定會非常壯觀,可惜不能在我的時代隨便用。”
“會死不少無辜的人。”
“那當然了,你剛才怎麼不阻止我呢?天神大人?”白陽不在,黑月也懶得巧立名目了。
“你會聽嗎?”長庚能看出黑月是那種越勸越叛逆的型別。
“不會。”
“所以我剛才沒插話。”
長庚別過頭去,他覺得黑月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十分令人生厭。但他想了想,又把頭轉了過來,想要探究這股莫名的厭惡感究竟來自哪裡。
黑月歪頭道:“果然,你也有這種感覺吧?”
“可能只是因為你太強了,讓我忍不住心生恐懼。”
“你在害怕?我的感覺完全不同呢。就像是看到一隻帶刺的螃蟹,剝殼很麻煩,但是味道不錯。”
“你不是為了威脅我才跟我搭話的吧?”
黑月:“長這個姓氏很稀有,不是真名吧?你真名叫什麼?”
長庚警惕道:“怎麼?想給我發個詛咒?”
“別太敏感,我只是想跟你對一下情報。”黑月將手搭在長庚肩上,試圖套個近乎。
咔嚓!
兩人接觸到的同時,被黑月加固到牢不可破的空間突然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裂痕如同蛛網一樣蔓延,流光市集轉眼間便碎成了玻璃渣,在場的人全部跌落到洶湧的時間長河中。
“是誰?”
黑月向一片虛無中砸出幾拳,但完全沒有實感。出手的人,或者說東西,已經逃離此處了。
放眼望去,四周空無一物,只有時間長河在無聲的流淌。
“要搭船嗎?”舟翁怯生生的說道。
黑月低頭一看,差點沒認出來這是舟翁。他現在已經變成了十幾歲的小夥子,一臉稚氣未脫的樣。
“剛才是什麼東西?”
舟翁答:“不知道,它的位格遠在我之上。”
黑月看著他身下的小船:“你為什麼不跑?不知道我會搶你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流光市集還得開下去。你要搶就搶吧,反正我除了這船以外身無長物。”
“要是沒船會怎麼樣呢?”
“按理說會被河水衝回到原來的時空,你這種強行留下的情況我也是頭一次見。”
“行了,你走吧。”黑月放過了舟翁。
她追隨內心的感覺,從時間長河逆流而上,直覺告訴她那邊可能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