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何時來的?”
雪球回想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尷尬。
“您吃過晚飯了嗎,我知道有幾家不錯的館子。”
“不必客套,你找個能說話的地方。”黑月剛吃過下午茶,雖然吃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
雪球宿舍意外的乾淨整潔,白石的牆面,反光的地磚,整個房間只有一個桌子高的茶几,角落處打了地鋪,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你怎麼說也算個冠軍種子吧,宿舍這麼寒酸?”
雪球解釋道:“我特意收拾成這樣的,競技場提供的東西容易讓我分心。”
“好了,聊聊贊助的事吧。”
黑月席地而坐,從揹包中掏出康鴻的戰斧和獸族老人的戰錘,有些期待的看著雪球的表現。
預料中“兒從此後跟定義父”的場面並未出現,雪球看到康鴻的戰斧後臉色大變,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雪球認出了這把斧子,斧子的主人是他兒時恐怖故事裡的常客。在他最年少氣盛的時候曾想過在戰場上揚名立萬,於是孤身一人參與進了各族組團掠奪鐵之國的臨時隊伍中。直到他看見康鴻拿著這把斧頭輕易將各族聯軍撕成肉餡,他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那麼與眾不同。想闖出一片天地的他最後灰溜溜的逃回部族,從此再也不提打仗的事。
雪球在地上都有些坐不穩了:“我我我,我要跟我的律師談一談。”
“談什麼談。”
黑月站起身,抬高右手拍拍他的肩膀。
“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你一生積善行德,現在福報來了。”
雪球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其實我跟那個衛冕冠軍實力還有一定差距,我也不是特別急,可以等明年的。明年您再來找我,到時候我有十成把握贏他。”
“行,你去找律師吧。順便訂個三米乘一米五的棺材,小點也沒事,死者的尺寸可以調整。”
“我又想通了,趁著年輕就得多搏一搏。”熊人正襟危坐,決定遵從內心的想法。
“想通了就好,試試這個合不合身。”
黑月掏出一副金色盔甲,這是鐵之國禁軍的制式裝備,上個月查封鐵之國國庫的時候收繳了很多。這盔甲本來是史詩級裝備,白陽用遊戲面板的合成功能,把一百套普通的禁軍套裝熔鍊成了一套傳說級裝備。
黑月在面板上點了幾下,禁軍套裝自動適應了雪球的尺寸,繫結在他的身上。一身金色重甲披著紅披風的白熊,乍一看看有些滑稽。
雪球對即將發生的事感到不安,獲得了新裝備也沒感到幾分喜悅。對方的投入的越多,這事的風險就越大。
“接下來才是重點。”
黑月拿出從獸族老者那裡獲得的金色徽章,和一路上收集的八根染血白羽。她催動魔力,將徽章背面微微熔化,把羽毛根部粘在上面,做了一個簡單的小飾品。接著食指在雪球左胸上輕輕一點,胸甲被熔出一個凹陷,燙的雪球直呲牙。她輕輕一按,羽毛飾品與胸甲嚴絲合縫的結合在了一起。
“這是?”雪球敏銳的察覺到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哦,救世會的徽章,就是幕後掌控銀翼的那個組織。我殺了他們八個人,這羽毛是憑證。”
“大佬,我只是個凡人,實力淺薄難當大任啊。”雪球幾乎要哭出來了,這等於是騎在銀翼脖子上拉屎,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用啊。
黑月敲了敲他的鎧甲:“你看,力量。真正的力量永遠都不會屬於那些天生就強壯過人、敏捷過人、聰明過人的傢伙。它只會屬於那些願意不惜一切達成目的人。”
雪球正襟危坐,不敢反駁,心裡直罵娘。當誰沒聽過心靈雞湯呢,犧牲的又不是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