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離開後，一直站在範塵的身旁，如同護衛般守護著他的西茲，小心翼翼開口了。
他有些意外，西茲竟然沒有衝上去攻擊聖女。
要知道，就在剛才，她還叫囂著要殺了她呢。
然而，西茲並沒有流露出任何遺憾或殺意。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看著窗外。
窗外，一輛公交車緩緩駛過，最終消失在遠方。
“你不是說要殺她嗎？”
範塵忍不住問道。
“嗯……感覺殺不了。”
“我剛想動手，就感覺有什麼東西阻止了我……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
“你也一樣？”
範塵驚訝地問道。
“你也一樣是指，你也？”
“是啊，我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動彈不得。”
範塵回憶著剛才的感覺，
“就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扼住喉嚨，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兩人互相交流著剛才的經歷，開始慢慢分析聖女的能力。
能夠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觸控到常人摸不著的東西，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這究竟是什麼樣的能力？
範塵首先想到的是概念逆轉。
就像是漫畫裡才會出現的超能力一樣，將自己認為做不到的事情，逆轉為可以做到。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種能力雖然可以解釋聖女展現出的力量，卻無法解釋她的過往經歷。
比如她領導的教團，以及那數百萬狂熱的信徒。
“那些信徒並非突然改變信仰，而是因為親眼見證了聖女和教團帶來的奇蹟，才選擇追隨的。”
如果是簡單的概念逆轉，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如果聖女對數百萬信徒進行洗腦，那她沒有理由不對數千萬、數億人這樣做。
她沒有統治人類，恰恰證明了她做不到這一點。
從她領導教團、接受信徒的信仰來看，她似乎也並非對領導他人毫無興趣……
她的能力，或許比概念逆轉更加複雜，更加神秘。
“還有什麼呢？一種能夠化不可能為可能，操縱機率，還能使用類似念動力的能力……”
苦思良久，範塵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撥開雲霧見月明。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不禁低聲沉吟。
“能夠看到看不見的東西，從摸不到的空間伸出手，將理論上可行的事情變為現實……”
雖然有些複雜，但並非不可能。
也就是說，如果存在一個能夠俯瞰整個世界的存在……
“真是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聖女鼓起腮幫子，嘟著嘴，這是她向信仰的神明表達抗議的方式。
然而，她所信仰的神明，卻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只是輕輕地搖著尾巴。
這代表著什麼？
即使是長期觀察神明的聖女也難以理解。
這很正常，因為這是他從未展現過的反應。
聖女並不知道，這看似隨意的動作，實際上蘊含著深不可測的含義。
這意味著他能夠俯瞰這個世界，同時觀察這個世界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聖女能夠悄無聲息潛入邪惡組織總部，正是基於這種能力。
“嗯？你說以後不要去那裡了？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至少給個合理的解釋……”
“哎呀——生氣啦？好好好，我以後不去就是了——”
而在看到的未來裡，沒有範塵的存在。
這個事實讓它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