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怒火中燒，臉漲得通紅，雙拳緊握。
他瞪大眼睛，指著範塵大聲咆哮。
“我就像缺了一首'讚美祂的聖歌'一樣生氣——！”
範塵皺起眉頭，一臉困惑地看著眼前這個暴怒的男人。
他確實不小心把水潑到了對方身上，但這句話實在讓他摸不著頭腦。
“不是，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範塵聲音中帶著疑惑和些許不安。
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行人都停下腳步，好奇地看著這邊的騷動。
範塵深吸一口氣，試圖理清思路。
人家要的不是道歉，也不是洗衣費，而是一首歌？這是讓他現場創作一首讚美詩嗎？
範塵搖了搖頭，覺得這要求荒謬至極。
被潑了水之後，提這種要求已經夠奇怪了。
就算真是這個意思，好歹也該給個主題或者指定曲目吧。
這樣不明不白地嚷嚷，算怎麼回事啊？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範塵喃喃自語，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
薇拉和妮維娜卻出乎意料地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薇拉甚至笑著說：“哎呀，艾特，你還在磨蹭什麼？趕緊道歉啊。人家只是'缺了一首聖歌'而已，給他寫一首不就行了？”
妮維娜也附和，“就是啊，老闆。人家說了，'一首讚美祂的歌'就能讓他消氣。”
“什麼？”範塵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位同伴。
他們的話語和中年男人如出一轍，同樣不著邊際。
範塵的大腦飛速運轉，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不是普通的爭執，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攻擊。
“催眠洗腦類的超能力……”
範塵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他環顧四周，發現街道上的行人似乎也開始變得不太正常。
有人開始喃喃自語，有人則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範塵意識到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無論在哪個世界，這種能力都非常棘手。
尤其是考慮到，在他面前咆哮的中年男人，本身就可能是受害者，這就更麻煩了。
更糟糕的是，就連他的同伴也中了招，神神叨叨地說著同樣的話。
範塵握緊拳頭，感到一陣無力感襲來。
他能倖免於難，多虧了研究所特有的防洗腦措施。
範塵眯起眼睛，腦中飛速運轉著。
“這種能力並非無差別洗腦，也不是透過眼神接觸生效。否則他們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把我抓走就行了。”
如果是像某些小電影裡那樣，按個按鈕，就能隨意操控別人的洗腦能力，他們根本不用設下這種陷阱，直接動手就行了。
這應該是一種條件型洗腦。
他們先是用念動力之類的超能力製造了意外，然後提出賠償要求，估計是透過刺激情緒來觸發超能力。
“是基於情緒的認知改變能力嗎？”
這種能力的可怕之處在於，它具有極強的隱蔽性。
即使有人注意到他們的異常，也很難想到這是催眠洗腦。
如果他真的中了招，乖乖地寫了一首歌，小蘿莉頂多會罵他一頓，絕對不會想到這是催眠洗腦。
他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還好……”
範塵緩緩站起身來，四周的空氣瞬間緊張起來。
周圍的人察覺到他的意圖，紛紛起身想要攔住他，椅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但範塵的目的並不是逃跑。
他心裡清楚，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