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精緻的瓷盤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芙勞爾,此刻像是瘋狂的精神病人。
看著滿地鋒利的玻璃碎片,她卻一臉平靜,毫不在意,拿起下一個餐具,扔了出去。
不,準確說,應該是掃出去。
她揮舞著手臂,將桌上所有昂貴的餐具、酒杯,以及價值不菲的葡萄酒,統統掃落在地。
紅色的液體在地板上肆意流淌。
只有奉命擺放餐具的繃帶男,一直默默跟隨她的男人,靜靜看著這一切。
他的臉上纏滿了繃帶,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充滿無奈和寵溺。
“呼……呼……”
“結束了嗎?”
“結束?沒有!我還要繼續!去把餐具拿來!”
芙勞爾笑容燦爛,她指著空蕩蕩的餐桌下令。
繃帶男深深嘆了口氣,他那雙被繃帶遮蓋的手,如同影子般靈活,在空中揮舞。
架子上那些精美的盤子、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以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昂貴葡萄酒等易碎物品,一件件全都擺放在餐桌上。
芙勞爾見狀,再次揮舞起手臂,將所有餐具砸碎。
價值連城的葡萄酒順著桌面流淌,浸溼地板,空氣中的酒香愈發濃郁。
自詡擁有不遜於侍酒師的知識和味覺的繃帶男,看著那如紅寶石般的液體在地板上流淌,不禁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惋惜。
“真有趣,真有趣。”
芙勞爾咯咯笑著,一臉的瘋狂和滿足。
“已經沒有餐具可以砸了。”
“我知道,那又怎樣?”
芙勞爾說著,赤腳走進那片由玻璃碎片組成的“湖泊”。
那些鋒利的碎片,足以輕易割破任何人的面板和肌肉,她卻毫不在意走著,彷彿那些碎片根本不存在一樣。
事實上,當她的腳接觸到玻璃碎片的瞬間,那些碎片便像餅乾屑一樣,悄無聲息碎裂、消失。
閃亮的玻璃碎片的“湖面”上,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如同在雪地上行走一般。
芙勞爾踩著玻璃碎片,一步步走到繃帶男面前。
她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白皙的脖頸送到他的面前。
“咬我。”
“我們不是說好不這樣了嗎?”
繃帶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抗拒。
“咬我!混蛋!想死嗎!?”
芙勞爾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好好好,我知道了……”
繃帶男無奈嘆了口氣,緩緩拉下纏繞在臉上的繃帶,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
他將牙齒輕輕抵在芙勞爾的脖子上,然後,輕輕一咬。
芙勞爾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臉上露出痛苦而又愉悅的表情。
這是他們的祖先為了繁衍後代而發明的方法,同時也能讓對方無法抗拒,如同毒品般帶來巨大的快感。
這種快感,足以讓任何人為之瘋狂。
雖然繁衍的功能已經退化,但神經系統帶來的快感卻依然存在,芙勞爾正是這種快感的俘虜。
此刻,她的大腦中,多巴胺、內啡肽、腎上腺素等激素瘋狂分泌,像決堤的洪水衝擊著她的神經。
“啊啊啊……”
她發出陣陣低吟,充滿沉醉和迷失。
這感覺比真正的毒品更強烈,卻又沒有毒品般的成癮性。
但沒有化學成癮性,並不代表不會成癮。
看看芙勞爾的樣子就知道了,她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曾經,為了環保,她拒絕食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