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隊長用餘光看了看這個信封,沒想到這孫航宇的父親還挺懂這些,那信封還挺厚!
要是其他人給的,他可能二話不說就收下了。
可惜,這是孫航宇父親。
他還沒愚蠢到收這種有風險的錢,許震他們這件事可是省裡都打了招呼的。
給曹隊長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收啊。
所以他一改常態,笑著拒絕了。“孫先生,我這邊不收這些的。”
“警官,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不要緊的。”
曹隊長搖了搖頭,“這錢我不能收。”
孫東林沒想到曹隊長竟真的不收,作為一個老江湖,他不會覺得這是曹隊長清正廉潔,而是懂了其中必有隱情。
孫東林離開辦公室後,他沒有直接走。而是一直在門口蹲守,等待時機。
這天下午,孫東林終於等到了落單的曹隊。
他笑著迎了上去,“曹隊長,麻煩您借一步說話。”
那曹隊長見孫東林這麼誠心,就讓他上了自己的車。
這次,孫東林給了一個比上次更大的信封,“曹隊長您看這事,還辛苦您指點指點。”
曹隊長笑而不語,思考片刻他道:“我本來也不想多嘴,不過可憐你這愛子之心。
孫航宇這事,關鍵不在我,而在他的同學許震身上。
這事說大不大,可惜就是,省裡都有人親自過問了,實在是不好弄啊。
我相信你能明白孫航宇惹到了什麼人。
這件事只有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許震點頭。
其他的,我不便多說。”
曹隊長說到這,就不再開口,只是笑著看著孫東林,該說的他都說了。
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了。
孫東林下車後,看著揚長而去的曹隊長,心裡一陣冷汗。
航宇這壞種,到底惹了什麼人?怎麼省裡都來問?
媽的!天天就給老子惹事。這許震是他能惹的嗎?敗家玩意!
孫東林心裡罵歸罵,兒子還是要幫的,別人的兒子再好,也比不過他這個壞種。
所以他罵罵咧咧就往中海大學去了。
在北17宿舍樓下,孫東林撥通了許震的電話。
“你好,請問您是許震同學嗎?”
“你是哪位?”
“我是孫東林,孫航宇那不成器的是我兒子。叔叔今天想給你道個歉,對不起,是我沒教好孩子。
讓他闖了這種大禍。
你放心,等他出來我一定狠狠教訓他,讓他給你請罪。”
許震冷笑一聲,“出來?孫先生恐怕想多了吧,這件事我會追究到底,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許同學,不是……”孫東林話音還沒落下,許震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震現在對孫航宇那是厭惡至極,不想聽到他半點訊息。
等孫東林再次撥通時,許震就把他拉黑了。
孫東林吃了一個妥妥的閉門羹後,腦袋一轉,就去了白落梅的辦公室。
“白老師,航宇這事,你看弄得,實在是不好意思,麻煩你們老師了。
學校要怎麼處罰,要怎麼處置我都同意。
就是能不能讓許震同學撤案啊,孫航宇和那個張維朝都是他同班同學,他們才十八歲,正是前途大好。
如果他們這事鬧大了,對學校,對您,也不是不好嗎……”
白落梅沒想到孫東林臉皮這麼厚,兒子不爭氣算了,還想借學校和她的名義讓許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孫先生,這件事是航宇做錯了,我們無權要求許震同學怎麼做,只要他覺得委屈,我支援他維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