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機場，兩人先在路邊飯館叫了些吃的。
飯桌上。
張楚嵐看著行動舉止，一言一行都流暢輕盈的李為安，突然開口：“為安哥，咱們這一類人應該有很多吧？”
正和鍋包肉奮戰的李為安聽這話點頭：“差不多，全國14億人口中記錄在冊的應該不超過。”
“還有很多異人公司並沒有記錄。”李為安喝著可樂，嘆氣：“但要想在這個圈子混，還是要去公家我是說哪都通，記錄一下身份資訊。”
“哪都通……”
張楚嵐與他碰杯笑了一聲：“咱們公司看起來各處都有分部啊。”
“是啊。”李為安點頭：“全國七個大區，每個大區各有一個負責人…都不簡單。”
李為安：一群老狐狸。
這麼想著李為安突然問：“說起來，懷德你是什麼門派的？”
他笑著把那碟清蒸白魚放到張楚嵐面前，示意他吃。
“我出身自在門，目前在給天下會打工。”李為安說著嘆了口氣，笑著用手撐著臉：“打工仔身份真慘，不僅要幹活還被老闆逼著考大學。”
“我嘛，村裡出來的野路子算不得什麼，只是從小和爺爺老爸學了幾招而已。”張楚嵐用筷子扒著魚刺，調侃看李為安：“為安哥這才是厲害得很，進了天下會那個大地方。”
“聽說那可是全球500強的公司啊。”
“天下會那地方怎麼樣啊？我看你一身打扮價值不菲的，沒少掙錢吧。”張楚嵐向他開玩笑：“乾的不錯把兄弟拉一把，一起啊。”
“別對我開玩笑了…不過，如果你有意向的話改天跟我回天津，我可以向風老闆引薦。”李為安沒忍住嘴瓢：“我們老闆為了求賢，那可真是…若渴。”
“開出天價報酬，只要人留下。”一想起第一天入職的霸王硬上弓，李為安又喝了口可樂，蛐蛐風正豪：“報酬是很牛逼，但黑心資本家不幹虧本事，一把年紀…！”
說到什麼猛然頓住，只能抱著可樂杯繼續墩墩，撥出一口氣：“我本來以為自己去天下會是當打手的，但沒想到現在混吃混喝都這麼難。”
這時張楚嵐突然不應話了。
李為安疑惑：“懷德，怎麼呢？”
“沒事。”張楚嵐給他杯子又倒了一些可樂，低聲詢問：“為安哥覺得咱們圈裡，目前大概形勢如何？”
談了這麼長時間，張楚嵐也算清楚了這傢伙類似於真傻白甜的那種。
底都給他掏幹了，還把他當關系不錯的兄弟背後說老闆壞話。
“圈裡大概形勢…”聽這話李為安抬眼看對面妹妹頭男孩，手按住下巴：“懷德，你是真想詢問我的想法嗎？”
張楚嵐聽這話尷尬撓頭，回問：“那，不然呢？”
他把雪綿豆沙的那碟放到李為安面前，憑藉張楚嵐的本事已經觀察到李為安愛好甜食。
張楚嵐一邊思索自己哪裡露出破綻，一邊又對李為安回以笑容。
“為安哥，我明年如果考上大學就要去城裡了。工作啊，學業啊全都很陌生，所以想問問為安哥圈內的情況，我在鎮子裡待的時間長，可能有些避世。”
他給李為安夾了一塊魚肉，奉承笑說：“這方面還得仰仗為安哥的經驗。”
沒想到這個簡單的問題卻讓李為安很苦惱的樣子，張楚嵐心裡奇怪。
“懷德，我的想法可能和圈內大多數人不一樣…”李為安苦惱的用筷子夾著魚肉，放入口中在張楚嵐目瞪口呆下把魚刺也嚼碎拖進喉嚨。
“圈內目前我來說的話，……大概是風雨欲來。”
他用筷子敲著碗碟，思索著該如何給張懷德這個天真孩子一個準確回答。他斟酌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