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書生,用平淡傷感的語氣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語。
能將自己修為全部傳遞給另一人的秘法,這要是放到外面,會引起怎樣的瘋狂?
怕也只有自己這位好友,才有這個能力和學識去支撐他做這一件事。
這不就是在逆天而行嗎?
花海有些不忍地閉上了眼,像是親眼見到了自己好友傳功的畫面。
“其實師父早就離天境只有臨門一腳了,在師父他老人家仙逝後,我繼承了他的遺志,走到了真正的天境,也瞭解到了一些以前從未聽聞的事情。”
真正的天境。
那書生說得輕巧,殊不知,這世上無數最頂端的大人物都被這道門檻卡在了門外,永遠走不進那座宮闕。
張立壁,是世間百年難見的天才。
那個書生,也是。
說罷,那書生從身後拿出了一塊石頭。
那是一塊彩色的石頭,流光溢彩間透露著無數的神秘氣息。
彷彿這塊石頭,就是一片小天地。
“當年我繼承了我師父的職責,如今,這件事該你我二人去做了,再過些年頭,就該你一個人做了。”
那個書生沒有用敬語,但是花海絲毫不在意,他用那深邃的眼眸凝望著書生,等待著下文。
“這個世間,真的沒有過天境嗎?”
那個書生,率先問了一個整座人間都想要知曉的問題。
花海不語,只是默默地側耳傾聽著。
“怎麼可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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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那書生很快便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大秦那座王朝的皇帝,元虛宗的那位宗主,東海的那位劍仙”
書生喃喃自語,一些被歷史蒙上塵灰的名字一個接一個地從他嘴中吐出。
那些名字的主人,無一不是在他們那個時代的翹楚,是撐起一個時代的傳奇。
但世人對他們的認知,似乎都停留在地境。
不過這些人也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之後的生死,無人知曉。
“那些人呀,其實早就悄無聲息地踏入了那個不為人知的境界。”
“哪個有能力踏入天境的人會像你一樣大張旗鼓啊,花海師叔。”
書生搖搖頭,按道理,在花海踏出那一步,真正躋身能夠脫離這個世間的境界時,他理應出現,去做自己這位長輩的引路人。
每一位天境,都要踩著前輩的路,去找到自己的路。
每個時代,人間都只該有一位天境。
今天這幅景象,已經算是違規了。
和這個世界作對,不是什麼明智的抉擇。
所以自己在不久後,或許也要離開了。
書生嘆了口氣,像是想起了自己嚴厲的那個師父,眼神中有些緬懷。
“天境的盡頭,是長生嗎?”
花海眼中毫無波瀾,在得知了好友離世的訊息後,他已經在心中為其悼念過了。再之後,他就不會為其難過,生死在天,一切皆是緣。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也許他不是第一個踏入天境的人,但他是第一個走出了兩條路的人,所以在某些事情上,他比他人想的通透得多。
如果他因為好友的離去而影響到了自身的心神,這無疑是和他大道違背的一條路。
走上了這條修行路,無論“路”為何,既然確定了,就要頭也不回地走下去。
更何況,他有兩條路,在更多的事情上,還有可以選擇的權利。
書生搖搖頭,對花海的那個提問不以為然。
長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