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章什麼都沒說,但心情似乎不錯,在助理的引導下,跨步朝休息室走去。
阮知努力自然地跟上他的步伐。
可是到了休息室,關上門之後,傅青章將人堵在門口,問:“你跟著我做什麼?今天夏秉春也會來,你進來的時候沒看到座位安排嗎?”
阮知錯愕地站在原地。
他進來的時候被翟母拉著,著急去看翟永澤了。
“對不起……”
他感覺自己像個可笑的小丑。
本來想拍金主馬屁,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了。
他垂下頭,慌忙轉身就要走。
下一秒卻被抓了回來。
傅青章托起他的兩隻手,湊近了看手腕,皺眉道:“好了嗎?”
“嗯。”
阮知有些奇怪,如實道:“只有一點點疤了,今天塗了點粉底,就看不到了。”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想起夏秉春了,因為傅青章沒有戴戒指。
傅青章打量著他,心裡總覺得不安。
額頭有疤,現在手腕也有疤,這人怎麼如此多病多災?
傅青章有些懷疑,被他封藏起來的那個手串,真的有什麼副作用。
“那我先走了……”
阮知心裡惦記著他說的夏秉春,整個人魂不守舍,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裡。
不過傅青章扶著他的肩頭,並沒有讓人走的意思:“你很害怕?”
阮知沉默了一下。
他本來想解釋什麼,比如說自己害怕影響到他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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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想想兩個人的關係……最後只是點頭道:“嗯。”
傅青章皺眉看他:“那你還敢帶人來?”
阮知有些疑惑,不知道帶人來怎麼了。
他可是跟翟天豪打過招呼的。
傅青章不疾不徐道:“想見翟天豪的人,各行各業,每天數都數不過來,用什麼方式的都有,千奇百怪,別的渠道他都有意防著,今天倒好,從你這裡開了個口子。
以後再有人找你怎麼辦?你要是不同意,他們各種手段都使上,你應付得來嗎?你要是同意了,麻煩豈不是丟給翟天豪了?你……當中介的時候記得每個人收五位數的中介費,不然都抵不了他解決麻煩的花銷。”
先不管他的陰陽怪氣,阮知在細想他的話。
真是後知後覺,怪不得之前翟天豪發出了嘲諷一樣的笑聲。
估計是以為有人想透過他的渠道來談生意吧……還好施庭應該不是。
因為傅青章的關係,翟天豪當然不會拒絕他的請求了,不過肯定還是有些麻煩的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沒想那麼多。”
阮知有些後怕。
他對生意上的事情根本什麼都不懂,但是傅青章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現在對生意人總是感到恐懼。
只能求助地看向傅青章:“那怎麼辦呀?”
他的臉上彷彿演了一場電影。
最後也沒什麼結局,只是把自己嚇得臉色蒼白,眼淚直掉。
傅青章伸手擦拭去他下巴的淚珠,放輕了聲音,有些諄諄告誡的意思:“我是在教你,以後記住就行了,哭什麼呢,哭就有辦法了嗎?”
也許是他的語氣太寵溺,阮知也敢放肆一些,終於忍不住吐槽:“哭又不是為了找辦法,我只是忍不住。”
“……”
說完又愣了愣,伸出胳膊乖巧地抱住傅青章。
傅青章暗暗嘆氣,撫著他的背:“好了,只是告訴你事情的嚴重性,以後不再這樣就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