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下午六點鐘,傅青章剛想和阮知詳細說事情,先接到了翟天豪的電話。
“兄弟啊,你竟然跑去現場了?還弄了那麼大陣仗?”
“對。”
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傅青章回得很簡短。
翟天豪不可置信之餘,還有些許的無奈:“劇組那種地方人多眼雜,對你,對阮知,都有影響,要是別人就算了,我都懶得說,但你這麼愛惜羽毛,不對,你們倆都很愛惜羽毛,不應該被這種事情纏身。”
對於別的金主來說,半夜給製片方打電話換人,紅毯故意摟腰牽手,晚會直接跟車離開……
各種各樣的緋聞滿天飛,那都是正常的。
但是傅青章不一樣,就算他自己不在意,那也會被家裡給掐斷念想。
哪怕還沒到那個地步,翟天豪覺得自己也是時候提醒了,如果他沒記錯,這人是9月出生的,典型的土象處女座。
之前他就發現了,讓這人說一句表露感情的話,那簡直難如登天。
現在倒好,這人送了一花園,還搞了什麼純金的玫瑰花……
“那得不少錢吧?但我看阮知也不是貪財的人呢。”翟天豪說得很含蓄。
傅青章一直沉默著,最後道:“就怕他什麼都不要。”
這下換翟天豪沉默了。
果然是他想得太多。
這人狠起來,那可比他要恐怖多了。
送貴重的東西,其實也是一種手段。
至少在分開的時候,阮知不能說自己吃虧了。
翟天豪算是看明白了,現在是傅青章想玩。
他可以付出適當的金錢,消耗適當的精力,只要跟阮知玩得開心了就成。
按照傅青章的打算,等他不想玩的時候,隨時都能斷乾淨。
“那好吧,你開心就行,但是別太過分了。”
最後一句,是翟天豪所有的良知所在了。
畢竟圈子裡這種事情多了去了,看得多了,他也不覺得傅青章的做法有什麼不對,畢竟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至於阮知,他對這位小明星又沒什麼特殊感情,頂多有點同情。反過來想,這人說不定還佔了便宜呢。
傅青章結束通話電話,少有的感到煩躁。
他根本沒有想太多之後的事情,可是身邊總有人提醒他。
這讓他在面對阮知的時候,越來越愧疚了。
周應年帶著新衣服過來,在傅青章直白的目光下,下意識就覺得應該要說些什麼。
“已經跟阮先生的經紀人溝透過了,他們明天會有新的營銷方向,對阮先生沒有太大影響。”
“嗯。”
傅青章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窩。
周應年繼續道:“至於最近一直在針對阮先生的人,和您之前見過的林有梧有關,現在林先生已經把事情解決了,等所有相關影視播出完成,這位女士應該就不會再出來了。”
……
阮知已經習慣了他和傅青章的相處方式。
他現在覺得,總裁就是應該找演員處物件。
兩個人大多時候都忙得腳不沾地,不需要擔心對方有功夫有別的舉動。
雖然見面變成了很奢侈的事情,但每次相見都好像故人重逢。
一次次重溫心動。
新劇拍攝地在濱海的一個小鎮上,空氣溼熱,晴雨不定。
第一週在圍讀劇本,每天的時間都很緊迫。
好不容易早回去一次,阮知剛到酒店,還沒回房間,李婕一臉嚴肅地告訴他,有人來了。
還以為是傅青章,阮知急匆匆跟著她往休息室走。
到了門口,阮知是趨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