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的思維有很大的侷限性。
哪怕是看到了戒指,他還在想,他不會遇到那種狗血的劇情了吧,這會是傅青章的未婚妻嗎?
可他們分明那麼坦蕩,把他襯托得像是陰溝裡的老鼠。
夏秉春對他也非常友善,甚至好像有幾分欣賞……
今天看到她那熟悉的美甲,阮知終於想起來了,他之前第一次見這人,就是在這家酒店。
“……”
當時是傅青章第一次找他睡覺,也是第一次被這個女人調戲。
阮知閉了閉眼睛,未免太巧了吧。
李婕來的時候,見阮知整個人失魂落魄。
“怎麼了?”
看到李婕帶的飯,阮知一點食慾都沒有,他已經換了常服,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道:“你說,什麼樣的關係,才會一起戴婚戒呀?”
“沒事吧軟軟?”
李婕上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人明明昨天還興高采烈的,怎麼一轉眼就成這樣了。
阮知道:“我是認真問的。”
李婕不再說別的。
她伸出手,露出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我和我老公會一起戴婚戒。”
阮知覺得腦海中轟隆一聲,臉色變得蒼白。
怪不得……
怪不得第一次見面就提睡覺,而不是戀愛。
怪不得剛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和他談包養的事情。
看他不願意,而且態度堅定,後來就改成了慢慢哄他。
那天去吃素面,上車之前他們看到廣告紙,阮知笑得前俯後仰,拿給傅青章看後,這人只是淡淡一笑,就把廣告紙扔了,隨後在車上也沉默了一會兒。
他還以為是因為傅青章心智成熟,不屑於去玩笑這些。
怪不得之前他問傅青章對婚姻的看法,這人的反應如此奇怪。
他還戰戰兢兢許久,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怪不得這人從來不定義他們的關係……
很多細節在他腦海中逐漸清晰,但他還是覺得無法相信。
“怎麼可能……”
傅青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李婕眯起眼:“你看到誰一起戴婚戒了?”
嘴上問著,她心裡已經有數了,阮知身邊不就一個人嗎?
阮知打通了翟天豪的電話。
但說話的時候,有些躊躇:“翟老闆,我,我想問一件事情。”
對方狐疑了一下才問:“什麼事啊阮知?”
阮知組織好語音,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今年過年的時候,有位姓夏的女士從你的手機裡和我打招呼,我能問一下,她和你們,是什麼關係嗎?”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翟天豪就已經熱情跟別人道:“哎呀老沈,怎麼來那麼早,你先去,我等下就到。”
“阮知,我這邊還有事,回頭再說哈。”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翟天豪的反應和周應年一樣。
這不代表他們真的忙。
這代表,他們都知道,而且都在瞞著自己。
阮知一點點握緊了手機。
以前遇到難題,以他淚失禁的體質,早就哭得睜不開眼了。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非常清醒。
他點開搜尋頁面,輸入傅青章的名字。
可惜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倒是跳出不少查重名的。
他又輸入了夏秉春的名字。
很快跳出一個專業詞條。
夏秉春,浙江金華人,今年29歲,是一個投行公司的總經理,是一家網路公司的股東,還是好幾個民營企業的創始人。
李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