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
傅青章若無其事道:“你還沒有簽約公司,有想去的地方嗎?”
阮知不知道他怎麼關心起自己的事情了,但也思索起來。
“我好像,還沒有挑的權力吧……當然是能去哪裡就去哪裡啦。”
語氣失落。
傅青章也皺眉看向他。
可是這人下一秒就被別的東西吸引了。
“哇,這個亭子,好有……意境呀?”
阮知一邊說著,一邊懷疑自己的用詞是否準確。
這是一個全竹製的亭子,中間放了石桌和石凳,非常復古。
“品酒用的。”
傅青章看著他道。
連周應年都看出自家少爺的欲言又止了,阮知卻滿心都在亭子上。
“咳咳。”
周應年對於自己的不合時宜感到尷尬,但他來是有正事的,於是立馬把手機遞給傅青章。
“剛才總助打電話過來,說有個線上流程需要確認。”
看阮知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傅青章也只能先處理工作。
“哎呀——”
可是他才剛接下手機,就聽到了阮知的叫聲。
“救命……這是什麼破樓梯呀!”
阮知是典型的南方人,說話的時候不喜歡使力氣,哪怕是抱怨和哀嚎,也多了幾分撒嬌的韻味。
兩人回頭看,原本平整的樓梯,竟然有塊竹板翹了起來。
阮知的腳被卡住,他又穿著過膝的羽絨服,不好動彈。
所以整個人都被絆倒在地上。
傅青章快步趕過去,剛接下的手機被他塞回周應年手裡。
周應年接得匆忙,又怕誤觸螢幕,最後還是讓它自己掉到了草地上……
“怎麼樣?”
傅青章先扶住阮知的肩膀,見人還能動作,便扶著他坐起身。
沒想到,轉個頭的功夫,這人竟然就摔了一跤。
阮知氣得咬牙切齒,又面露痛苦。
“手……”
看他不敢動作,傅青章展開他的手掌。
本來白皙纖細的手腕,在粗糙的地面劃過,除了血淋淋的傷口,還起了幾塊皮。
“啊……”
本來阮知只是覺得有點疼,也沒什麼大礙。
但是一看到破皮,他的臉色嚇得煞白,整個人都變得不自在了。
“別動。”
傅青章讓他穩住雙手,隨後直接把人打橫抱起。
“回去,叫醫生。”
周應年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連忙跟上:“好,醫生還沒走,馬上就到。”
傅青章生氣的時候便不再說話。
接駁車有前後好幾排,三人一起坐在車上,氣氛有些沉重。
周應年回頭看了看,知道是自己的疏忽,低頭道:“亭子我會立馬讓人修繕。”
也許木頭本來就容易腐爛,也許是江南太過潮溼,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他應該提早注意的。
“嗯。”傅青章淡淡應聲。
周應年嘆氣。
阮知也覺得氛圍有點奇怪,但他有點顧不上,他嘆著氣,用胳膊按了按胃部。
“怎麼了?”
傅青章問。
沒想到這都被發現了,阮知小聲道:“感覺這裡的路不平,讓我的胃……有點不太安靜。”
車子上上下下一路顛簸,但他的形容也確實好笑。
“慢一點。”
傅青章吩咐了司機,臉色緩和不少,又自然地伸出手,幫他捂在上腹。
“……”
肚子上一重,阮知條件反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