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求生者們一人都領了一杯許德拉回去,在恢復的過程中,越是刻骨銘心的記憶恢復之時便越加痛苦。
這也可以說得上是一點小小的副作用吧,之前大動干戈的拘束帶就是因為副作用才起了效果。
因為盧卡之前已經喝過了許德拉,所以這一次他就被鎖在了房間裡,給出的理由相當簡單。
“你不需要大家在恢復記憶時,施以幫助大家也應該不需要你在恢復記憶時施以幫助。”
她說的話非常有道理,因為求生者們大多是高傲的,不希望自己的醜態被人看到。
盧卡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回身往後靠了靠,靠在了阿爾瓦的身上,阿爾瓦伸出手把盧卡的肩膀摟在了懷裡。
在進入現實世界之後,阿爾瓦的身軀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正,已經不再是之前恐怖至極的3米5的樣子。
如果說有些人對3米5的身高沒有概念的話,那麼只需要想象一下盧卡站著就能吃到是什麼樣子了。
現在盧卡1米75只到阿爾瓦的胸口,他站在阿爾瓦的身邊真的像小小的一隻。
阿爾瓦懶得去管其他的東西,只是有時出現在盧卡的身邊,在恢復記憶之後,盧卡曾多次要求將三日一次的活動改成一日一次。
並非出於他的愧疚,而是兩年與阿爾瓦相處的缺失,讓他覺得十分不安。
阿爾瓦變了很多,也許是因為沒有了情感,也許是因為僅有慾望,總之他再也不會憐惜盧卡——而莊園的求生者也從不需要被憐憫。
神色自然的迎合了上去,盧卡卻被阿爾瓦輕輕的推開了,他神色淡淡,“我與她已有契約,三日一次便就是三日一次,之前一段時間已然算是放縱。”
盧卡閉了閉眼,慢慢的湊過去靠在阿爾瓦的懷裡,這一次阿爾瓦沒有推開他,只不過也沒有擁抱他。
他們彷彿只是普通發生過關係的兩個人,也許他們說的對,只有在失去之後才知道曾經擁有的多麼珍貴。
盧卡的背已經彎了,但是兩年間堅持在做矯正訓練,她甚至在思考預約手術,但是因為手術風險太高而被她親自否決。
那樣一個天才而驕傲的發明家,怎麼能因為一場手術而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去賭博。
只不過身體因為電流改造而產生的永久性神經受損卻仍舊在功克之中,現在盧卡的手經常容易顫抖,思維時而有些許的混亂。
他已經很難完成那些曾經實驗所需要的精細操作了,而更多的實操部分則被公式推演所替代,然而在物理學實驗上真正沒有實操的話,那些公式很難真正被推演應用正確。
青年看著自己佈滿各種各樣傷痕的手,那上面有刀傷,劃傷,燙傷,電流灼燒傷... ...他知道自己的胸膛和脖子附近也有電流灼燒的傷痕,但那些全都被繃帶纏住了,厚厚的纏住了。
但是他和老師曾在同一場災難之中證據。
微微閉了閉眼,盧卡輕輕執起阿爾瓦的手在,他的寬大掌心落下一吻。
阿爾瓦動了動手指,察覺到指腹白嫩的臉龐劃過些許水珠。
她真的將他養的很好。
“老師... ...”
盧卡靠在阿爾瓦的身邊很久很久,很久違的,他感受到了安心的氣息。
最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不知不覺的躺在床上,整個人蜷縮在被窩裡面,不知道是誰給他蓋上了被子,又關上了開啟的窗戶。
但是在夢裡,他很冷。
像冰冷的摩涅莫緒涅滑過喉嚨,將那些痛苦的卻不可遺忘的記憶通通抹去,他悲痛的高呼著,就無法喚回任何東西。
無論是如雕塑一般站在那裡不曾挪動半步的人,還是那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