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趕在這群人徹底流血死亡之前把他們全都包紮好了。
他抹了抹頭上的汗翻了個白眼,“之前是舊椅子上的人,現在是摸人,這傢伙的局是真麻煩。”
這麼說話的,他自己都愣住了。
誰的局?
他拼命的回想著這到底是哪個監管者,但是卻真的想不起來。
盧卡的臉色變了。
他的記憶,或者是說他們所有人的記憶都出現了改動,現在已知莊園主是一個非常喜歡對記憶和意識動手的人。
那麼他們的記憶被篡改也是很有可能的,甚至他們丟失了一大段記憶。
但是他們的肌肉記憶還在,這是無法抹去的,刻入骨髓之中的本能。
所有人都十分熟悉所有的監管者,而所有的監管者也定然十分熟悉所有的求生者,哪怕他們剛剛進入莊園沒多久,那個常年住在2樓的特別喜歡樓梯的傢伙就是這樣。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的修機特別的快,這個人剛剛找到祭司菲歐娜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把機子開啟了,否則這必然是一個一刀斬。
將密碼默記在心中,盧卡看了眼這個失血過多昏迷的人皺了皺眉,不能把這個傢伙就這樣丟在這裡,否則他跟一具屍體沒有什麼區別。
屠夫找到他們就是個死,而且因為死在了原地,更好被排到。
該死,這種熟悉的感覺... ...肯定是他們經常打的一位監管者。
盧卡輕輕的敲了敲腦袋,他的記憶肯定被修改過了。
他甚至想不起來歐利蒂絲莊園所有屠夫裡面任何一位的名字,他只能記住他與求生者同伴們的相處,還有他們如何逃離莊園的,甚至連逃離莊園的過程都模糊不清。
只要往深往仔細想想,就會頭痛欲裂。
這絕對不只是他一個人會有這種情況,大家肯定也是這種情況,那麼這就是個異常狀況。
也許... ...先知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
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個傢伙先處理好,這個古堡的夜晚不知道會不會非常冷... ...如果溫度低到零下,很有可能讓這傢伙直接被凍死。
盧卡四處看了看,挑眉發現了一個廢棄沙發,破舊不堪還有漏出來的棉花,他抓了一把裡面的棉花,仔細分辨了一下。
這沙發的歷史起碼有四百年,也就是說這個監管者最早出現的時間應該是在18世紀。
十八世紀... ...但是在那個時間的屠夫有很多盧卡,也想不到對應的策略,他只是順著肌肉記憶去防備。
不過現在他想不了那麼多了,把沙發裡面的棉花全部拆出來之後他用沙發上的綢緞搓成條,把這傢伙捆好了吊了起來。
指腹摸到一個刻上去的花紋,盧卡一愣,一些新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之中,彷彿身體讓大腦下意識的知道了如何應對這個監管者。
破局的關鍵就是那些鏡子。
這沙發上的花紋是法國的一種雕刻手法,而屠夫裡面是法國人的,就那麼幾位。
... ...
... ...
卡爾抹了抹頭上的汗,強忍住了不把這些人當場殮進棺材。
實在是有幾個人的體態確實適合入殮,但是她在外面看著,還有一些很麻煩的人也在外面看著。
活人入殮,不行。
卡爾垂眸,回憶靠在他的棺材旁邊睡過去了,小女孩的後背多了一道狹長刀傷,當白光一閃而逝的時候,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她和他的衣衫。
他連忙給小孩包紮好,開始思索監管者的攻擊方法。
現在的他們已經進入了古堡之中,這古堡錯綜複雜,更適合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