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看著蕭澤言,臉上的笑容並未有任何消散。
只是這心裡,卻像是被千萬根針扎過一樣的疼。
父母去世的時候,她好像也沒這麼疼過。
因為她知道,她的一生有人照拂。
甚至她早已將蕭澤言當成自己的丈夫,期盼著能與他完婚,能與他一起看天地,看人間美好。
可如今……
這麼多年過去,她所有的痴心都成了一場空。
這讓她如何能夠坦然接受?
“蕭澤言,為什麼我在你心裡就這般的陰暗?”
“是什麼讓你這般的誤解我?”
她們一共也沒見過幾次,瞭解就更加談不上,可他為什麼就覺得自己一定是個惡人?
蕭澤言看著她,“蘇婉婉,想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不難,看看你身邊的人就知道了。”
先不說她給唐玖做事,就是她在北境所結交的那些人,也都非善類。
蘇婉婉見他這麼說,立即又覺得委屈起來。
“澤言哥,我也想像盛小姐一樣被人寵著,被人護著。”
“可是我沒有那樣的資本了,因為我的父母都不在了。”
“我只有一位年邁的奶奶,和一個被欺辱後,患有過抑鬱症的妹妹。”
“我要與虎謀皮,我要與那些殺人如麻的劊子手爭一條活路。”
“難道這也是錯?”
蕭澤言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看向她的眼神也依舊冷若冰霜。
“蘇婉婉,我蕭家每年給你千萬,讓你無憂的養活一家老小。”
“何時需要你委曲求全的去乞討,不惜性命的去爭搶?”
“明明是你自己貪心,非要留在北境,爭搶一方霸主,如今能力不行寄人籬下,又來喊你的委屈你的不容易?”
“你又憑什麼呢?”
盛錦夏稍有意外的看著蘇婉婉,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野心,還想雄霸一方?
“蘇小姐,你是敗在哪個環節了,你跟我講講,讓我避個雷唄?”
蘇婉婉看著她,“那裡不適合你,因為沒有他們的庇護,你活不過三天。”
盛錦夏眉頭一擰,“嘶,不至於,好歹也能湊合著活上一週。”
蕭澤言站起身,扯過盛錦夏的手,“走了,以後不要再私下見面,否則你在京都的生意做不成。”
後面的話,自然是對蘇婉婉說的。
被牽著手走出去的盛錦夏,不高興的看著蕭澤言,“你急什麼?多說兩句怎麼了?”
昨天得知唐玖的身份,還好奇蘇婉婉是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是黑還是白。
如今看,怕是白不了。
雖然她說的苦難有些誇大其詞,但有一個資訊是對的。
一個女子若想在北境爭得一席之地,那就要與虎謀皮,與黑暗裡的魔鬼爭活路。
蕭澤言見她依舊對北境如此感興趣,忍不住再次出聲提醒。
“盛錦夏,那裡不是你該去的地方,所以別想。”
在他心裡,在她的生命中,不該有黑暗的色彩。
她的世界該是五彩斑斕的。
盛錦夏歪著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裝乖巧的點點頭。
“嗯,知道了。”
看著他們離開,蘇婉婉心中恨意肆起。
蕭澤言,我不會讓你的身邊站有其他的女子。
哪怕你們不能結婚,我也不允你愛上別人。
“看來,他確實不喜歡你。”唐玖從裡面走出來,緩緩的坐到她的面前。
蘇婉婉收斂眼中的恨意,“不重要,只要他是屬於我的就好。”
“你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