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做到對自己前夫無愛無恨?
不可能。
可他真實的從陳競賢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漠視。
她一如往常質疑,諷刺,卻不夾雜一點私人恩怨,句句都打在自己的痛點。這讓顧南山心裡遏制不住想要尖叫。
冷暴力是真的會逼瘋一個人。
平靜下來的顧南山一個人在會議室坐著坐了很久。
他望著陳競賢留在會議室的,那份人手借調的申請單,心裡忽然有了些別的想法。
梁謙接到顧南山的借調通知時有點意外。
看著電腦上走到他這裡的流程,梁謙皺著眉頭思考了足足兩分鐘,最後還是決定上樓找顧南山問個清楚。
“你搞什麼?”
梁謙有些不解,“不是說好了,這件事情不能讓他們幾個插手嗎?”
“那你要是能保證韓閱川那幾個小子不搗亂,那我現在就可以撤回這個申請。”
梁謙微微皺眉。
“競賢找你了?”
顧南山不可置否。
梁謙嘆氣。
“你們倆個,沒有好好聊聊。”
“她不會相信我的。”
顧南山走到窗邊,開啟窗戶點了個煙。
“不是戒了嗎?怎麼又開始抽?”
梁謙順手想要掏一根,卻沒想到被顧南山一下子撤走了。
“這麼小氣!你這什麼煙啊,我怎麼沒見過。”
顧南山眼神一閃,夾著香菸的手指微微一頓,大拇指剛好按在了煙盒外那個蛇形的logo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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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送的洋貨,勁大,你別抽了。”
顧南山抽了兩口的菸頭順手在窗臺上掐滅,扭頭又走進了辦公室裡。
“陳競賢和韓閱川查到張夏了,他們打算用張夏釣魚,把背後的人引出來。”
梁謙皺眉。
“你沒和他們說你的計劃?”
顧南山搖頭。
“他們不會信我,而且,我也不能保證我的計劃一定能順利。”梁謙微微皺眉,“你答應他們的計劃,還讓我去支援,萬一那個女人對你起了疑心怎麼辦?”
顧南山忽然伸出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
梁謙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顧南山。
顧南山微微點頭,眼神交匯間,梁謙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好吧。”
梁謙的眉頭皺得更緊,“他們的行動定在什麼時候?”
“下週一。”
顧南山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行,我知道了。”
梁謙心情複雜的看了顧南山一眼,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
做到顧南山這個職位,一天的工作內容其實並沒有那麼多。
可是每當到了下班的點,他的疲憊就越發的濃郁。
開在回家路上的他,感覺不到一點下班後的輕鬆。
因為他知道,家裡有一個人正在等著他。
而這才是,他真正工作的開始。
今天天氣並不是很好,外面的太陽早早的就被厚厚的雲層擋住,空氣裡的溼度很高,隱隱有種倒春寒的蕭瑟。
顧南山停好車上樓,隔著一層就聞到了從自己家裡傳來的濃郁氣味。
顧南山厭惡的捂住了鼻子。
那種生理性的反胃讓他忍不住乾嘔,可很快,他用力將那種反感從心底壓了下去。
他故作平靜的推門。
可剛開門,那種夾雜著菸草氣和濃烈的腥氣的複雜氣味毫無預兆的鑽進他的鼻腔,讓他瞬間就想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