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君向後退了幾步,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和恐懼。
相反,她淡淡的彎著的唇角,看雲超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
“雲超,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還敢來惹我?你才是活膩了。”
“哈?”雲超掏掏耳朵,不信邪的把臉湊了過去:“你剛才說啥?”
“我說,你活膩了。”阮夢君冷清的重複。
雲超抬起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都到這地步了還嘴硬?行,那我就讓你用這張嘴來伺候我!”
說著,他手下發力,將阮夢君的頭向下按去。
阮夢君剛才沒有反抗,那是因為她的手放在口袋裡。
就在雲超將她向下按的瞬間,她從兜裡掏出了手帕,直接捂住他的口鼻。
雲超一個不防備,正好吸了一大口,瞬間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也就兩秒鐘不到,他手上的力氣便卸了下去。
只聽‘哐當’一聲,他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阮夢君在他身上踢了兩腳,確定他已經昏迷,她快步走向洗手間,站在鏡子前。
鏡子裡的她,頭髮被精心的梳理過,臉上也畫著一層妝容,是她在理髮店特意弄的。
她用手溼了水,快速的將頭髮弄亂,隨即就是臉上的妝,也全都弄花。
最後便是衣服,即便是今天新買的,她也毫不猶豫的脫下來,徒手將它破壞。
最後,她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輕輕的眯起眼睛。
接下來,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半個小時過去,阮夢君從洗手間裡出來,從她腿上流下來的鮮血,一滴一滴,在地面上凝結。
雲超像只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她抓起雲超的頭髮,用力的給了他幾巴掌。
阮夢君臉上的笑容,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蜿蜒而行的毒蛇,在對著眼前的人,危險地吐出信子。
“咯咯咯,我說過的,誰吃好果子不一定!”
她放開手,將雲超身上的衣服全都扒了下來,冷眸凝視了半晌,她起身,走到床頭櫃前,拿起了菸灰缸。
雲超在一陣劇痛中甦醒了過來。
他用手捂著頭,發出艱難的痛呼,血液順著他的額頭落下,把他的眼睛都糊上了。
“阮夢君,你個賤人……”他看見阮夢君拿著菸灰缸站在旁邊,從地上掙扎著朝她撲過去。
阮夢君見他竟然還能掙扎,丟掉了菸灰缸,開啟門,順著樓梯跑下去。
招待所的老闆聽見聲音,一扭頭,就看見剛才進去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從樓梯上摔下來。
他大驚失色,趕忙走過去問:“姑娘,你沒事吧?你這是咋回事?”
阮夢君臉上掛著眼淚,抓住老闆的袖子,焦急的央求道:“老闆,你快幫我報警,房間裡那個人是我繼兄,他剛才強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