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這些話激我,既然做出承諾,我就會履行。”雲暮淵說完,動手扛起了冰櫃。
“讓一讓。”他深沉的睨了她一眼,徑直往大門裡面走。
阮夢君不得不退後一步,給他讓路。
她跟在後面,沒好氣的說:“我說過不用你管,你能不能別自以為是!”
雲暮淵站在屋裡,壓根不聽她的抱怨。
他問:“冰櫃放哪?”
“那兒。”阮夢君指了指牆邊。
雲暮淵將冰櫃放好,便開始打量起了這個門房,空間大概有個二十平,做店面夠用了。
“你賣貨不弄個櫃子?”
阮夢君抿著嘴唇,半晌,不情願的回了一句:“我找人打了,不用你提醒。”
雲暮淵點了點頭,將這間屋子打量完,他開了後門,又向後院走去。
阮夢君帶上門,只得跟上去。
“你看完了沒有?我這兒沒有吃的,管不了你的飯!”阮夢君見他要進廚房,跑過去攔住他的腳步。
雲暮淵兩手插進口袋裡,一動不動,就那麼冷靜的看著她。
從他高大身體上釋放出的壓迫感,顯得阮夢君有些被動。
“沒有吃的,你午飯怎麼辦?”他問道。
哪怕明知道她是為了敷衍找的藉口,就是為了把他趕走。
阮夢君把臉一撇,硬邦邦的說:“我說了不用你管,冰櫃放好了,你走吧,我累了,想回屋休息。”
空氣裡漂浮著寂靜,雲暮淵依舊站在原地不動,阮夢君暗暗握緊了手,猛地抬頭,眼睛裡浮動一絲慍怒。
“你……”
雲暮淵將她打斷:“你這裡的房租我幫你交了半年,你安心住著,以後到期我會幫你續,要是遇到麻煩,往我部隊打電話。”
交代完,他終於準備離開。
阮夢君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抬腳追了過去。
“誰讓你給我交錢的?我自己能交,你能不能別多事!”阮夢君氣急敗壞的拉住他胳膊。
望著雲暮淵清冷的面孔,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既然好好說不行,那就別怪她心狠了!
“你不要以為你做這些,我就會原諒雲家人對我的所作所為,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對你二姐那麼狠?因為我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每一個欺負過我的,我都不會讓她得到好下場!我要讓他們痛苦,讓他們難受,這樣你滿意了嗎?”
阮夢君一口氣將心裡的怨氣吼出來,院子裡的氣氛,安靜到了壓抑。
她的眼圈泛著濃重的血絲,見雲暮淵只沉著臉,不接話。
她喘了口氣,嗓音放緩了一些,繼續說:“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以為你做這些,我就會領情?別做夢了!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和自作主張,我並不接受!”
“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我怎麼做,是我的事。”雲暮淵面色冷沉的說了一句。
是的,即便阮夢君說得再絕情,表現得再堅決,他都沒有改變主意。
“隨便你。”阮夢君突然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這個男人的內心太過強大。
至少以她現在,完全無法跟他抗衡。
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被動的,就像是一隻被牽著走的羊,隨時有可能受到他的制約。
這樣的感覺,既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同樣,也是一道束縛她的枷鎖,時時刻刻限制著她的自由。
雲暮淵望著她冷淡又倔強的側臉,無聲輕嘆著走了。
阮夢君去前面給前屋的門上了鎖,站在視窗,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
……
雲暮淵走了不遠,在路邊找到了一個電話亭。